崇祯帝自废厂卫的结果，朱慈烺绝不想重蹈覆辙。起家初期，为了安抚官员，才不得不将厂卫改制。等襄阳之战以后，朱慈烺的威信初步建立，西厂也就开始运行了。
不过知道的人很少，除了朱慈烺和李继周这个提督外就是帮助组建西厂的张思明及其属下，另外就是才知道的沐天波了。
看着沐天波一脸的平静，朱慈烺知道他不相信就叹了口气道：“真的，我没骗你。我要是骗你就没必要告诉你了。”
阻止了想要解释的沐天波，朱慈烺继续道：“人啊，只要没发疯，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那他一切的行为都离不开利益二字。只要知道此人的利益所在点，那他的言行就瞒不过我了。”
沐天波想了想也是，皇帝没必要欺骗自己，他低下头仔细看着名单，名单上的人不算很多，几十人而已，但资料很详细。虽然身份地位比不上自己，但也令他肝颤。
“你不做朕也不强求。”
朱慈烺若有若无的声音在沐天波耳边响起。
“非是臣不愿为陛下分忧而是这件事太大了。数次位……到时候东南肯定一团糟。再说这根本瞒不过别人。”沐天波为难道
朱慈烺阴沉道：“我知道这瞒不过有心人，但他们没有证据就可以了。至于东南，我就是让它乱起来啊。杭州被破，诸府县望风而降，真正忠于大明的几乎都死难殉国。我知道等剃发令一下，江南必定群情四起，可那些人是真的忠于大明吗？”
朱慈烺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南京被破之后，1647年到1650年才是反清的高峰，特别是48年李成栋广州反正，金声桓、王得仁（左良玉部将）江西反正，49年姜瓖大同反正。
但是这三人反正的目的都不纯，李成栋、金声桓、王得仁是因为和清廷派遣的文官不和也不满意清廷给的待遇。姜瓖纯粹是因为前三人起义后被清廷猜忌才为了自保迫不得已反正。他本身就是个二五仔，先是明朝将领后投降李自成又投降清军。（这个世界，金声桓、王得仁已经被袁继咸说服守九江）
“陛下有些操之过急了。臣以为等天下一统后再处理为好。”沐天波实在不能理解朱慈烺的想法，东南彻底乱起来对大明没有任何好处，就算如刚才所说让社会财富重新分配，那也不用如此着急，等天下平定以后，那时皇权已经达到巅峰，是扁是圆还不随便皇帝搓。
朱慈烺摇摇头道：“不是不可以，我担心拖得越久，反对的声音越大，最终又不了了之。特别是占据南京以后，官员缺口甚大，而且会试也拖不下去了……这件事只能趁着现在混乱快速处理掉。”
这是可以预见的，能打下南京，朱慈烺与沐天波毫不怀疑，但打下来之后呢？肯定先以稳定江南为主。
稳定江南就得补充大量的官员，官员从哪来？还不是从江南找。朱慈烺倒是想用北方人，但他得找得到啊。
朝廷上下全充斥着南方人，人多势众，连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你还想找茬干掉那批人提高商税？美不死你。
怎么办？强制执行，反对就杀人？你信不信到时候就还剩你个光头司令自己玩自己了。就算不挂印而去，但遇事推诿磨洋工谁不会，借口多的你都无可奈何。你还能都杀了？
等打败建奴？朱慈烺现在的财政都紧绷着。还是李锦、高一功、高桂英等人见朱慈烺一直真心实意且公平公正的对待他们，又见朝廷的财政实在撑不住了才把李自成埋起来的金银挖出来顶上去的。等打败建奴黄花菜都凉了。
此战过后还要封赏，还要囤积粮草、弹药等北伐，还要救济从北面南逃的难民，还要……朱慈烺要疯了。
还有一个原因朱慈烺没说，那就是小冰河的影响还有十几年，一直到康熙中期，西北还灾害不断。此时不趁机获取主动权，你再想从东南调资源去赈济西北，那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海外购买粮草杯水车薪不说，你也得有钱买啊。
要知道南宋时期，税收最高一亿多贯。大明国土、人口比南宋多多了，崇祯下死力的压榨最多能收上来一千五百万。就这样东南都叫苦连天，既然那么苦，为什么不反？等清朝来收税的时候，东南才反应过来造反，一阵杀戮后都老老实实了。
不要以为明朝有海禁，其实在隆庆年间就开海了，万历到崇祯年间，海禁已经是形同虚设了。
“臣照做就是。”沐天波回答的不情不愿，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杀完人之后就不好玩了。他能想象到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朱慈烺知道他是碍于面子，自己解释了那么多，再不答应就是给脸不要脸了。但自己必须把话说清楚，不然他心里一直会有隔阂。
“难道你就不奇怪我为什么非让你去做这件事而不是别人吗？”朱慈烺问道。
沐天波一愣，他根本就没想过。此时想想，貌似张思明也能去做。自己给予协助就是。
“如果顺利的话，多铎会渡江北上避免被困在江南成为孤军。东南战事基本不会很大。如此一来，你就必须找其他借口杀人。比如军纪败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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