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卫衙监牢审讯房。>
辰时(早上七点)。>
现在李适与李慕白的作息时间已经和蝙蝠差不多了,昼伏夜出。>
从昨夜到现在就没有合过眼,而京兆府的甲士照常换了一班。>
审讯房中一个穿着白色内衣的小胖子,白白净净,被绑在了木桩上。>
此人便是兵部主事何玉。>
自打被抓到现在,那张碎嘴就没听过。>
“你们胆大包天,没有圣旨就胡乱抓捕朝廷命官,我要告御状。”>
“小诚,将圣人回复的折子递给这狗官看看!”李适吩咐道。>
小诚拿着圣人用朱砂亲笔手书的折子,十分谨慎地展开在何玉面前。>
这才让这碎嘴闭上了嘴。>
李适给李慕白递了眼色,让李慕白开始审讯。>
“何大人,可能你不认识在下,在下是正五品御笔郎官、新科状元李慕白。>
受圣人钦命辅佐禹王殿下、长公主殿下彻查花灯节二位殿下遇刺案,何大人还有什么疑问?”>
为了堵住何玉那张嘴,李慕白自己先报上家门,让其心悦诚服。>
何玉不屑地朝旁边看去。>
看来这厮脾气还挺倔!>
“将几份签字画押的口供,还有一封书信好好给何大人过过目。”>
小诚按着李慕白的吩咐,依次将口供与书信展示给何玉仔细过目。>
何玉一下子由开始的不屑变成了惶恐不安。>
“不对,你们这些都是假的!你们想诈我。”何玉已经紧张得开始胡言乱语。>
李慕白笑了一笑。>
“何大人,先不管东西的真假,就单论其中所说内容可有虚假?”>
何玉何尝不知里面所说内容真得不能再真,有些细节连何玉都已忘记得差不多了。>
“那又如何?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抓我没有用。”这白胖子十分硬气地道。>
李适已忍了这个胡搅蛮缠的胖子半天,他再也坐不住,直接厉声道:>
“本王实话给你说了,你招了,你的命本王不知是否能保住,但至少你的妻儿老小,本王绝对保证他们的安全。>
你不招,‘军马案’所有罪责由你一人承担,燕州战败,燕州都督的怒气你是知晓的。>
你认为到时候罪责由你一人承担,你能担得住吗?>
想想你家中无辜妻儿老小吧!”>
这一番语重心长又带威胁性质的言语,让何玉一下子恢复了正常,言升看重的人绝不是刚才那样的表现。>
所以何玉一直在装疯卖傻。>
现在听到妻儿老小都受牵连至死,禹王所言并不是吓他,不管他招与不招,他的罪过足以抄家灭门。>
但有禹王打的保票,他有点心存侥幸了,能救妻儿,他怎样都行!>
何玉定了定心神。>
“殿下想知道什么?”>
此时的何玉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李慕白也暗自赞叹这小白胖子装疯卖傻的功夫。>
“我长话短说,现在一切前因后果,我们俱已知晓。>
要想定言升的罪,让‘军马案’尘埃落定,还差两样东西。>
一是你们还未售卖的军马存于何处?二是往来交易账册放在哪里?”李慕白问道。>
何玉笑着点了点头,顺便吹捧了一下李慕白。>
“早就听说新科状元名满天下,如今看来,还是个断案高手,逻辑这么严谨,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定是宰辅之才。”>
“不要说废话,说重点!”>
李慕白打断了何玉,让其直接回答问题。>
“好,性格果断!还未售卖的军马存放于京郊西山马场,那里都是贵族子弟平时蹴鞠、赛马的场所,守卫也森严,所以是存在军马最佳之地。>
至于账册一直由户部主事文传明保管。>
这样的回答,不知殿下是否满意。”>
“你倒是干脆之人。”李适道。>
“希望殿下不要食言,何玉自己性命已不重要,望殿下能护我妻儿老小周全。”>
李适倒是被何玉这样一番男儿担当之言所感动。>
“你放心,本王答应你的便不会食言。>
小诚你安排校尉保护好监牢犯人安全,交待他们,如有差错,所有人按内奸处置。”李适说出此话时,颇有王者之气。>
李慕白与李适走出监牢,边走边商议着如何扣住军马之事。>
“李适兄,这京郊西山马场是谁主管的?”李慕白刚入朝没几天,自然朝中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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