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枯则是浅浅一笑,她道,“公主若信我,该属于你的,我自不会动半分。”>
圣澜不懂她这话的意思。>
“还不动呢……殿下心仪这般久的白帝都被她轻易勾搭了去……竟好意思说这种话!鬼信?”>
长公主的贴身仙婢小声抱怨着。>
说实话,在场的女子,此刻谁看见温枯都不舒坦。>
毕竟白帝是整个天宫仙子们触之不到的星辰,而她……却是得白帝如此庇护与宠爱,甚至还能在白帝的怀中撒娇。>
这若是放在以前,她们想都不敢想的。>
“别胡言。”圣澜扫了那仙婢一样,让她闭了嘴。>
她站在原地,身上落了雨和花瓣。>
一身仙裙也湿了。>
目光则从温枯身上挪到了扶渊身上。>
那一袭白衣,黑发似墨,是她永远仰望的存在……快万余年的岁月了,一场单相思……从未有半分变过。>
她的心只有那么丁点儿大,只装得下白曦一人。>
即便他从未多看过她几眼。>
可她以为,只要他不喜欢其她人,不接受其她人,她终究是有机会的……>
即便是漫长的等待,虽苦,那苦中却自有甜。>
那是独属于她一人的甜,谁也抢不去的。>
可现在……连那仅有的一分苦中甘甜都再也不将拥有了。>
她静静的看着那白衣之人,良久,才道,“本宫从来都是单相思,未得白帝半分回应,白帝也从未有一天甚至片刻属于本宫。而如今白帝既是有了选择……往后本宫自当不再打扰。”>
话落,她又冲温枯道,“你不必为此而有压力,两情相悦本是这世上最幸福不过的事,本宫……祝福你们。”>
这些话,说出来虽是疼,撕心裂肺难分难舍的疼。>
可说出口后,仿佛全身都轻松了不少。>
她是深爱着白帝……等着一个从来都不会回应她的男人。>
可如今,白帝既然已是心有所属……她便也选择了大方放手。>
她爱白帝,便只希望他快乐,安好。>
拽着不放手的,那只能叫固执的占有欲。>
从今往后,她将把所有的心力都放于六界苍生之上,履行她作为天宫长公主的职责。>
圣澜站在原地,背脊挺的笔直。>
那一刻,她身上的尊贵是不可侵犯的。>
温枯静静的看着她,大概是没想到,她会是如此洒脱的女子。>
她不讨厌圣澜,甚至有几分欣赏。>
若非那白帝一心只有道法自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看这位公主……或许又是另一番光景。>
果是个不懂欣赏的老顽固。>
此时,连着扶渊也多看了圣澜一眼。>
他早已深爱着温枯,自然是很清楚,真爱一个人,会甘愿为其做到什么地步。>
若是枯枯心中所爱之人非他……>
扶渊想了想,他或许都都做不到如圣澜那样洒脱放手。>
因为枯枯和谁在一起,他都不放心。>
唯独在他身边,疼着,爱着,呵护着,他才会安心。>
圣澜没多停留,她不敢再多看那人一眼,就怕多看一眼,便止不住这颗心。>
她转身飞离,心头的雨,下的却不比天宫的雨小。>
……>
“将大门修好,加固结界,再有私闯者……杀无赦。”>
扶渊一句话落,白烟哪里敢怠慢半分。>
他心头本还在想着……看着圣澜长公主那么深情的份儿上,殿下不如将那公主也收了得了……也省去一场虐恋了。>
想来想去,长公主也着实痴情可怜。>
偏偏感情这事吧,还真就强求不得……殿下就好白花花那口,那能咋办呢?>
……>
雨好像下的更大了。>
屋内,扶渊亲手点亮了烛。>
他携着温枯的手坐在软榻边,眸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她身上。>
温枯已经取下了障目镯,恢复了她原本的模样。>
而扶渊则顶着白帝那张脸,却是看的温枯好一阵别扭。>
她率先开了口,“神魂可还能回原先的肉身?”>
扶渊摇摇头,却是伸手抱着她,抱在怀里,嗅着她身上淡淡的蔷薇香。>
他只说道,“枯枯,我好想你。”>
温枯由他抱着,她张了张嘴,很想说:我亦想你。>
偏这话到了嘴边,却又怎般都未说出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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