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虽然中秋已经过去一天了,可今晚的月亮依旧很圆。
月色下的元亨镇显得有些诡秘萧条,四下里静悄悄的,听不见虫鸣鸟叫。按理说秋天到了,树上掉些叶子也是正常的,只是这里不仅所有的树木都光秃秃的,而且就连树身也干瘪萎缩成各种诡异的姿态,似是张牙舞爪的鬼怪,在嘲笑着不知死活的路人。树下铺着厚厚的一层落叶,每片落叶都呈现出干枯的黑紫色,而路旁那些还没来得及收成的庄稼,也都枯死在田里。
一群人从一片破败的房屋中摄手摄脚地聚到了一起,他们之中大都是些妇孺和老弱穷人,身上的衣服也显示出他们平日里的生活境况并不是很好。
他们跟着两个十六岁上下、身穿黄色道袍的小道士,向着桥上走去。他们显得很小心,每一步都轻抬轻放,似乎生怕惊醒了什么。
嘎吱。
当众人踏上木桥的时候,木桥发出了一声令人牙酸的声音。众人只觉得自己紧张得似乎连心都要跳出来了。
两个小道士也紧张地戒备着,从他们脸上的神情不难看出,他们也是第一次接受这样的任务。至于他们的师父和同门,或许是由于其他的什么事情而无法一同前来。
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地向前走着,可仿佛早有预谋一般,当众人突然行至桥的正中央时,异变突生!
只见十余道灰白色的影子突然从河里、树中、地下飞窜出来,它们身上闪烁着微弱的绿光,拖着尖锐的嘶叫声,向众人扑去!
两个小道士见状,眼神一凌,纷纷掐诀念咒,将自己身上的黄色道袍祭了出去。两件道袍迎风见涨,散发着淡淡的黄色辉光,随即其上印制的两枚太极图案开始缓缓旋转。两道柔和的力量从太极图中涌出,瞬间在四周布下了一道结界,将众人护在了中间。
只是外面的灰影数量众多,而两个小道士的道行却并不是很强。因此只坚持了一会儿,结界上便传来了一阵令人绝望的撕裂声。
一时间,女人的尖叫、孩子的啼哭,在桥上响作一团。
终于,啪地一声,两件道袍裂成了碎片,两个小道士如遭重锤,气息瞬间萎靡了下去,灰影趁机扑向了惊恐的人们。
眼见情况愈发危急,一个面容皮肤娇好,两鬓却有些花白的妇人悄悄地伸出了手掌。
然而就在她正准备要出手的时候,却有三道光芒迅速从远方掠了过来——两道黄色的,一道绿色的。
三道光芒迅速窜进人群,与灰影斗在了一起,举手投足间,灰影纷纷嘶叫着灰飞烟灭。
仅几个呼吸的时间,周围便再无一只灰影!
三道光芒落在桥上,现出了三个少年的身影,桥上的众人微微愣了愣神,随即喜极而泣。
而当两鬓花白的妇人看清楚了来人的相貌之后,却惊叫了起来:“笙儿!你的脸怎么被打成这样了?娘都快不认识你了!”随即她又瞥见一旁的霍函也是这副猪头模样,心中这才有些恍然。
晁笙和霍函在妇人的注视下,低下了头。这妇人不是别人,正是晁笙那两年未见的母亲,臾姮。当然,晁笙并不知道他的母亲还有一个这样的名字。
“娘,我回来了。”晁笙沉声唤了一声。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臾姮喃喃地说着,声音有些颤抖。
倒是简兰在一旁咯咯地笑了起来:“你看你,被打得连你娘都快认不出来了,笑死我了!哈哈!”
臾姮转眼看向简兰,问道:“她是?”
不待晁笙回答,简兰就抢着自我介绍道:“我是他的师姐,我叫简兰,伯母好!”
“好好好!”臾姮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看样子你们都已修道小成,今晚要不是你们赶了回来,只怕我们全都要交待在了这里。”
经臾姮这么一说,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向着三人道谢。
三人有些尴尬地应承着,心里却说不出的舒爽。那些大侠行侠仗义之后的心情,便是如此吧。
不过没开心多久,霍函便猛地反应了过来。
当下他急道:“敢问伯母,元亨镇究竟怎么了?其他人还好么?霍家……霍家还好么?”
眼下这里变成了这番景象,霍函想到家中的亲人,立即就有些着急了起来,生怕会从臾姮的口中听到自己不想听到的消息。
“你可是霍家的独子,霍少爷?”臾姮问。
霍函点了点头:“正是。”
“放心吧,霍家据说有高人坐镇,在霍宅附近布置了能阻挡这些鬼怪的阵法,因此霍家没事。说来还要多谢你的父亲,此次事发突然,即使是那位高人也没有多少准备,因此也抽不出多少人手,可你父亲却坚持恳请那位高人派了两位弟子来这里接我们过去躲避。不论如何,这份恩情我等铭记于心。”说着,臾姮竟向霍函施了一个谢礼。
虽说臾姮的腿脚不便,但言行举止间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风采。霍函心下敬服,更是对当年羞辱了晁笙的母亲感到羞愧。
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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