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到。
皇城中祈福宫的钟声声接声地敲响,向整个燕京通告着新年的到来,接年的鞭ao在每家每户清脆快活地炸响,整座城很快笼罩在片绚丽的烟火中。
陈岳怕外面的动静会吵醒易长安,小心地捂住了她的耳朵,爱怜地看着因为倦极而陷入昏睡的易长安,轻轻在她微皱的眉心上落下吻。
他的长安,他心爱的女人!
陈岳只觉得刚才爱不够,如果不是顾忌到长安这是第回,无法承受太狠,他真的还想再来几次;幸而他先前还是克制了自己,只要了两回,即使如此,长安也昏昏yu睡,只能任由他抱着她去洗yu、揩干、着衣……
外面鞭ao声逐渐稀落,陈岳轻轻松开了,正想把易长安肩头的被子拢拢,凤眸却是下子定住了。
易长安那件白se长裙已经被他撕坏了,陈岳只能找了自己的件干净中衣给她穿上。
他身形高大,自己穿着合身的中衣穿在易长安的身上,自然是格外宽大,领口chu松松垮垮不说,因着易长安正是侧卧,还露出了xiong前的大片春光。
陈岳伸就覆了上去,呼吸立时粗重灼热起来,张嘴就噙住了已经微肿的樱唇。
短而刚硬的胡茬下子刺在脸上,睡梦中的易长安不由又皱紧了点眉头,梦呓了声:“痛……”身子缩了缩,贴进了陈岳厚实的xiong膛。
陈岳顿时醒回了神,紧紧拥着易长安不敢再乱动了;易长安刚才被他狠折腾了两回,已然无法再承受欢好,这会儿正睡得酣,陈岳不忍心再弄醒她,而且,来日方长……
心爱的人在怀,他现在却要做那qinshou不如的人——
陈岳深吸了几口气,轻轻啄了易长安发顶口:“懒猫儿,今天暂且饶过你。”拥着易长安闭上了眼睛。
本来以为这邪火要好大阵才能消得下去,大概是因为心里踏实了下来,怀里充实了起来,而且刚才也是他出力居多,陈岳竟是很快也睡了过去。
室静谧,唯有两只普通的红烛,将柔和而喜庆的烛光轻柔透过chuang帐,洒在那对人儿身上,锦被隆起,阴影重叠chu,像两只交颈而mian的天鹅……
大燕nei宫,天禧殿。
烟火刚刚放完,见众皇孙因着年纪小,有的已经是呵欠连天,燕皇也涌出了片祖父的慈祥之心:“既已接了年纳了福,你们也都各自回去补觉吧。
都是年忙到头的,难得松快几天,会儿你们也不用再进来给朕请安了,好好陪着妻儿乐呵几天,就是对朕的片孝心了。梓童,你觉得如何?”
燕皇都这么说了,坐在他身侧的皇后也只能微微欠身:“皇上所言极是。”
按惯例,这会儿已经chu,等到天亮的时候,几位皇子们是要带着家眷过来给燕皇和皇后请安的……猛然听到燕皇发下这话,几位皇子们顿时愣了愣。
太子燕恒刚站起身想上前陈qing,就被燕皇摆摆止住了:“行了,朕知道你们的孝心,有这份心意就行了,很不必每年都这么折腾回,小孩们都还在长身体,正是要贪睡的时候。”
看了眼面上没有任何表qing的母后,燕恒只得行了礼退了回来:“谨遵父皇旨意。”
本来想着chu给父皇进献新年节礼后,父子俩肯定会说会儿话,到时他可以就势提起易长安,借给易长安调个好地方;父皇这么时兴起,看来只能再押后等等了。
燕皇轻点了下头,起身正要先退,下侧的席上又站起人开了声:“父皇!”
燕皇不由不悦地皱了眉,盯着自己第五个儿子,声音也有些沉冷起来:“还有何事?!”
他明里是体恤儿孙,暗里却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如今已经年不如年,熬ye太甚,不仅会疲tai毕显,就是积年的病痛也易发作出来。
薛院判已经不止次跟他私下禀过,他这头风累不得更病不得,不然只会次比次发作厉害,直至……而现在,也只能注意休息,用药缓缓养着。
燕皇xing子向来强势,何况年前又才爆出了瞒税案,文廷绪身为个长公主驸马都如此大胆,更遑论几个还有继承权的皇嗣了。
要是底下几个儿子知道了这事,只怕会在私底下闹得乱起来,大燕开guo至今也不过十余载,如今还有前梁余孽不时暗中作乱,燕皇哪里愿意把自己龙体不康的qing况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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