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落叶纷纷,魔族也迎来阵阵凉意。>
经过两天的浴血奋战,折颜和惜花扛着两把扫帚,从离幽境扫到魔族集市,从坠魔崖山脚扫到南蛮大荒……>
“我说,折颜公子……”惜花累的气喘吁吁,忙不迭地喝口水道:“我家长公主这是惹了多大事儿,魔尊要这么惩罚她。”>
折颜一边扫地,一边侧眉轻轻一笑,虽然扛着扫帚灰头土脸,依然气质非凡。>
“我也够佩服你的,折颜公子,这么大的活你都帮长公主揽下了!也不喊一声累的。”惜花顶出个大大的拇指。>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不分彼此。”折颜不顾额头汗珠挥洒,淡淡道。>
“话虽这样说,可是长公主的心完全不在你身上啊!”惜花一语中的,>
“谁不识折颜上仙美名,可谓名振四海八荒,无数女仙垂涎的第一公子,怎么说也不比炎华君差啊,长公主怎么就不喜欢你呢?”>
惜花自顾自说着,完全没注意到心头一扎的折颜。>
秋风瑟瑟,一片枯叶似蝶飞舞,不谙情事,恰好落在折颜肩头。>
折颜轻轻放下手中扫帚,仰面迎风,任由落叶飘打在自己脸上。>
从青梅竹马到恣意少年,从无数次的暗示到表白,所有的付出,努力,不甘,还有委屈……>
一刹那,都化作一汪热泪,凝聚在眼眶。>
正在旁边挥舞扫把的惜花,无意回头一看,折颜公子竟这副模样,不知出了何了不得的大事!>
惜花二话不说,扫帚一丢,飞一般冲过来,把即将飘落在折颜脸上的纷纷落叶,一片不剩统统踢飞了。>
“……”正在感受意境熏陶的折颜,扭过头不解地望着惜花。>
“折颜公子,你不是脖子疼吗?你看我把树叶全给你打没了,这样你抬头休息的时候,就不打脸了。”惜花笑嘻嘻道。>
“……多谢了。”>
折颜哭笑不得,顺便也领了惜花一片好意,放松地抬起头,扭了扭脖子。>
干活这么久,确实也累了。>
但再苦再累,只要她一切安好,便无怨无悔。>
然而命运总是捉弄人,此刻折颜心心念念的小狐狸,正和未婚夫坐在大树下卿卿我我,品茶闲聊,谈天说地……>
魔族万年古树下。>
“炎华君,你看我画的画好看吗?”白月谌正拿着一根树棍,蹲在树下土地上扒拉着。>
此刻,正陪在白月谌身后的炎华偷偷瞧了一眼。>
土地上画着两个小人,一个高高瘦瘦,另一个又矮又胖。>
“一对小娃娃?”炎华带着满满笑意问。>
“是,也不是。确切的说,我画的呀,是一对福气包。这高高瘦瘦的是男孩子,又矮又胖的是女孩子。”白月谌甜蜜蜜回应。>
“何谓福气包?”炎华不解,他从未听过这称呼。>
“就是从小衣食无忧,人人都宠着疼着的,就像我。”白月谌毫不谦虚指了指自己,>
“从小在青丘狐狸洞,虽然爹娘走的早,但是叔父们都极疼我,我就像这女孩子一样,从小就是福气包。”>
“傻丫头。”炎华亲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头。>
“那你呢?炎华君,你小时候又是怎样的?”白月谌好奇地趴在炎华腿上,>
“我们青丘狐族的事,你听传闻都了解的八九不离十了。我以后要嫁给你的,可从未听你提及过家事呢!”>
炎华望着膝上美人,口口声声说要嫁给她,不由心中一喜,将她揽在怀中。>
“北玄皇城中,没有福气包,有的只是冰冷的头衔,和人人觊觎的权利。”炎华语气平缓道:>
“阿月,倘若日后你嫁到北玄,历经世间人情冷暖,不再是福气包……”>
说到这,炎华语气一顿,“你会不会后悔?”>
“不会。”白月谌斩钉截铁道:>
“阿娘本是北玄女子,我此生唯愿嫁到北玄,走一走阿娘走过的路,看看北玄的风土人情,有机会,我还要去五云山麓,看一看阿娘曾经的师门是什么样子……”>
白月谌一脸憧憬说着。>
炎华望着眼前不谙世事,单纯可爱的姑娘,心中不由涌出一丝心疼。>
北玄皇城,充斥着权谋利欲的肮脏之地。>
炎华作为北玄皇子摸爬滚打,隐忍数年,深知皇族生存之道,人心险恶之筹谋,>
但青丘公主自小自在散漫,毫无心机,她若嫁到北玄,又将面临怎样的危机,炎华竟不敢想。>
从北玄皇城,到官家百姓,再到诸多修仙门派,都牵扯着一条深远复杂的利益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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