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亮。>
御林军已将整个宗人府团团包围。>
宗人府内,阴冷潮湿,灯光昏暗。>
四周的墙壁早已斑驳破烂,老鼠虫蚁在角落里胡乱地奔逃乱窜。>
善治皇帝高坐于刑讯室正位,宗人府的堂主事连大气都不敢喘地站在了老皇帝的身后。>
御林军统领覃浩伫立在皇帝身边,立目握刀,环伺四周。>
除了高思远有资格坐在老皇帝的身侧外,柘远、韩荣奎、什锦等其他人都只能远远地站在一边。>
众星捧月的一干人等,让老皇帝找到了昔日的感觉。>
嗯!>
朕是明君,生机勃发,智勇双全!>
他一脸威严地扬起头,下命道:>
“带潇湘宫的宫人。”>
一向插科打诨的宗人府守卫此时闻言,比围场里的兔子跑得还快。>
没一会儿工夫,二十多个戴着枷锁镣铐的宫女、太监便被带了进来,跪倒一片。>
只见这些宫人一个个面黄枯瘦、身上臭气熏天。>
一看就是这些日子在宗人府里没少遭罪。>
老皇帝皱了皱眉。>
“朕今日提审你们,是想查清祺贵妃的事。”>
宫人们一个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只要你们据实说出详情,朕既往不咎,饶你们不死。但你们若是执意包庇祺贵妃,被朕发现,朕定斩不饶!”>
“是,奴才遵旨。”>
宫人们齐声应道。>
“好,朕且问你们,祺贵妃与国师日和可曾时常见面?”>
宫人们齐刷刷地陷入沉默。>
若是否认此事,一旦被皇上查明实情,知情不报、欺君罔上即是死罪。>
可若应了此事,那包庇后宫秽乱也是死罪。>
反正横竖是死,说不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皇帝见他们都不说话,心里便有了大概的答案。>
他朝堂主事递去个眼色。>
堂主事自然心领神会,严刑拷打那一套,他早就轻车熟路了。>
他将墙角的桌子拉到了宫人们面前,只见上面铁钳、烙铁等各种刑具是一应俱全。>
四五个膀大腰圆浑身是力的守卫杀气腾腾地走了过来,每人随后拿起桌上的一件家伙,便朝宫人们大步而去。>
跪在最前面的丫鬟离着刑具最近,见此情形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
她这一哭可好,趴在地上的那些宫人像得到了指令一样,都开始抽泣求饶起来。>
老皇帝本就没想要他们的性命,于是朝堂主事摆了摆手。>
那几个守卫赶紧退到一边,不敢多言。>
“饶命倒是可以,那你们就老老实实地回答朕刚刚的问题。”>
最先哭泣的丫鬟颤抖着身子叩头道:>
“陛下恕罪!奴才名叫七巧,是祺贵妃的陪嫁丫鬟,也是潇湘宫的领班。祺贵妃近几年身体一直不大好,经常会传国师进宫诊病。”>
“哦?”>
老皇帝面露不悦。>
“御医院这么多御医她不找,偏偏找国师诊病?”>
“具体的情况,奴才也不知晓,奴才只是按照祺贵妃的吩咐请国师大人来潇湘宫。”>
“那你多久去找国师一次?”>
“大概一个月。”>
老皇帝脸色一沉。>
“一个月?纸糊的身子也不至一个月就生一次病吧?”>
什锦此时朝老皇帝施了一礼。>
“陛下,民女记得师父在东郊有一处闲置的宅子。民女和师父在那里静修之时,经常碰到祺贵妃前去找师傅诊病。只是不知道为何最后一次诊病,师父一口咬定祺贵妃是妖邪。”>
她当然要补刀了。>
那个东郊的宅子,是原主无数次梦魇的地方。>
日和在那里强占了她。>
也欺骗了不少信女献身。>
更是和那祺贵妃勾搭成奸的地方。>
若不拆穿了日和假和尚真禽兽的面目,怎对得起那些无知的堕胎少女?>
“哦?这怎么可能呢?后宫嫔妃根本无权出宫。”>
老皇帝眉头紧锁道。>
“那陛下可能就得问问这个领班的宫女了,潇湘宫的日常采买,都是些什么人在做啊?”>
此言一出,领班宫女七巧更是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说!潇湘宫的采买是何人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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