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间,陈清悟吃饱喝足,拉着高湛和江明远去找安境王,安境王已经等候多时了。>
屋内坐着的还有陈凌,正闭目养神。>
“不好意思,来迟了。”陈清悟告罪一声,寻了位子坐下去,高湛紧跟其后。>
安境王将一封军中密报从怀里掏出来,陈清悟展开,念道:“狄戎降而复叛到大梁,大梁稷王领军,与狄戎多有往来,攻郢可能大。”>
“有奶就是娘啊。”高湛感叹了一声,狄戎这种部落,小而不自知,屡屡犯事,要么给他金钱粮草,要么把他打到怕,否则狄戎就会像疯狗一样乱咬。>
“秋黄不接的时候,今年上半年受了灾,收成不好,又逢先皇逝世,想来是今年拨给狄戎的粮草不够,狄戎才叛去大梁的。”陈清悟将心中的猜测说出来。>
“要不我说狄戎有奶就是娘呢!一点信用都没有的家伙,上次跟咱们赵国签订条约,十年不犯赵国呢!这说忘了就忘了!”高湛拍了拍桌子,神情有些不屑。>
陈清悟稍皱了眉:“环境使然,他们的土地不适合农业,只能养些马什么的,年年都会闹饥荒,比起饿死,选择背信弃义也很正常。”>
安境王说道:“狄戎为何叛去大梁,我们不得而知,只是若是大梁攻郢,必定会让我们束手束脚。”>
陈凌说道:“还好郢都人马并未抽调多少,还镇守在边境线上,大梁也不敢轻举妄动。”>
“大梁皇帝年迈,几个皇子正在夺嫡,恐怕这个稷王是要拿下郢都,来讨好老皇帝以获得太子之位,我看边境异动不简单。”高湛沉思良久,摇摇头说道。>
陈清悟嘲讽他:“难得你还有这么聪明的时候,这次算是让你说对了,大梁要么不动,要么,就是举全军之力大战一场。总不可能雷声大,雨点小,白白拉拢了狄戎。”>
江明远一直没说话,他总是这样,只是静静倾听,独自思考。>
陈清悟用胳膊肘捣了捣江明远:“哎,明远,你有什么想法跟大家说一说啊。”>
江明远的沉思被打断,茫然了一瞬,说道:“哦,我是想,梁侯和王将军去攻景城了,徐侯也在攻祥安的路上,咱们即使想顾及郢都,也是分身乏术。”>
陈清悟顿了一下,说:“粹城还留有一部分兵马,可以调去郢都。”>
江明远不着痕迹的戳了一下她,陈清悟侧着看去,不明所以,也许是无意碰到她了。>
她刚把头侧回来,江明远又轻轻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她。>
“你干嘛?”陈清悟疑惑的问道。>
江明远只好说:“没什么,不小心碰到你了而已。”>
陈清悟瞪了他一眼,说道:“粹城人不多,但也是一点力量...”>
江明远坐不住了了,说道:“陈城主年纪大了,怕是带不了兵了。”>
“我父亲上不了战场,指挥指挥也是可以的,再说,惊蛰兄还在呢。”陈清悟回道。>
陈清悟一根筋轴在那里,安境王就在对面,江明远也不好将话挑明,只好就此作罢。>
高湛也跟着附和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郢都若破,粹城也讨不了好,现在肯定要好好守卫郢都才行啊。不过,大梁已经个我们赵国相安无事了十几年,这时候为什么突然发作呢?”>
江明远立刻说道:“自然是知道了我赵国正在内乱,现在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几人都点头,陈清悟觉得有些不对,疑惑的说:“内乱不过两月余而已,即使是一些在各个国家来往的商人传消息也不能这么快,更何况,狄戎已经投靠大梁,这也不是朝夕之间就能做到的,使臣来往,粮草押运,哪样不需要时间。”>
陈清悟脑中极速运转,要不是大梁有未卜先知之能,那就是赵国军中有人传递消息。>
她没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毕竟没有实证,只是猜测而已。>
安境王说道:“那还有劳清悟修书一封,让令尊带兵加固郢都防卫,咱们先来探讨一下祥安与景城吧,这两城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陈清悟点点头,陈凌走到书案上拿起赵国舆图来。>
陈凌指着舆图上的景城与祥安说道:“祥安在东,景城在西,最北边就是皇城,从川渝往北,中间多是深山,所以必须得绕过去,自川渝至景城,都是平原,咱们的行踪就会暴露,所以必须要快,需要用最快的速度到达景城成为梁侯的后援,祥安,我与王爷仔细商讨过,祥安并无重兵,不出意外的话,徐侯攻下祥安应该是没有问题。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卫国侯。”>
安境王用手指点了点皇城边上的一处山林地带。说道:“卫国侯有十万大军驻扎在皇城边上的西营,赵怀宁立卫国侯之女为后,目的就是拉拢卫国侯,我不信这么久了,赵怀宁还稳的住,只是不知道,卫国侯的兵力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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