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早屋内两人还未睡起,门外秀儿跑来敲门。>
弯弯披着衣裳上前敞了门,见秀儿脸被冷风吹得双颊通红,跺了脚下的雪,拿着两只包袱快进了屋。>
小草榻上听着动静也披着衣裳起了身凑上前,瞧着她手里提的,好奇问道:“这是?”>
秀儿搓搓被风吹得有些冰的手,边解着包袱边道:“务院送来的,说这是主子给咱添的冬衣,一会儿听说还有手炉,火盆送来,也不知突然这是怎了?而且这衣裳的料子好的很。听说只有咱们后厨的人有,别处都没有。你们说怪不怪?”秀儿说着话,打开瞧…里面是一身水粉素面拼蜜色袖边的立领斜襟厚缎衣裤。>
弯弯自是瞧出来这是谁做的事儿。>
正走神,见秀儿瞧着两人的头发,想起了什么,道:“对了,这发髻往后只能梳我这种双髻,府上称丫鬟髻。断不能梳平日那些花样,跟主子撞到了可就麻烦了。你们收拾好就来后厨吃早饭,我先过去了。”>
“好好。”>
两人应下,待秀儿走了,小草从包袱里翻出木梳,铜镜。>
“掌柜的…这是南公子做的事儿吧?他这心里这还挂着你呢!这可怎么办?”>
边说,边给弯弯梳起了头发。>
弯弯心口一阵坠疼,只道:“我都放下的人了,不提了。”>
……>
两人收拾好,就来了后厨的小间里,里面倒是暖和,两张桐油方桌,左右二十凳,里面七八个丫头小厮在吃着了。>
秀儿见两人来了,忙招呼坐下,外头端来粥饭,小菜放于两人眼前。>
大师傅李全礼,瞧着弯弯道:“听说你昨儿就闯祸了?”>
秀儿一旁赶紧接话道:“你们是不知道,昨儿我都吓坏了,弯弯端着那汤,被四小姐突的一撞洒了南小爷身上了……那二夫人对弯弯那个不依不饶的呀,就是想让她跪,好在最后没事儿了。”>
这李全礼点点头,道:“听说了,没跪这事儿就能过了倒真是稀奇。你问问这屋子里头的,跪地认错那就是家常便饭。一出错就得跪,是不是自己的错也得跪,不跪就得被撵,你撒汤在了南小爷身上,这又没跪也没被撵,全是你赌赢了。不过以后,再有这种事儿赶紧跪,别迟疑,不然不一定哪次就害得你丢了饭碗。”>
“嗯……”弯弯点点头应下。>
桌上胖悠悠的小五子接着道:“你们新来的还不知道,这主子对付咱们的招儿多着呢,千万别被盯上,盯上就惨了。我在南府这一年我大概明白了,只要跪的快,喊的勤,这饭碗就能保的住。”>
一旁秀儿吃完了,起身道:“吃完早饭我带你们先认认这偌大的南府。”>
……>
饭后。>
出了后厨院,秀儿浅揣着手,引着两人往东去,边走边道:“其实南府也好走的,只是一开始来会迷糊些,很多地方一打眼瞧着都一样,多走上几趟就好了。这南府主子院九处,客院两处,洗衣裳的浣衣院,给来客备衣的花绣院,主子的尽书堂。还有其他一些零碎地方,我都带你们走走。”>
三人顺着甬道,踩着还未结冰的厚雪过了一个小花园,见有处闭门院子。>
秀儿道:“这是四夫人的钱紫菱的院子,这处院子在府上不算最偏的却是最小的。”>
弯弯瞧了瞧着四方四正的小院子,浅褐色木上鎏金字,“顺意院”倒也是别致。>
再往东去,过了两处月亮门,拐去了“顺意院”的北边,见了一处敞门的“浣衣坊”。往里头探身瞧瞧,只有几个落了雪水的石池子挨在墙边。>
“这就是府上洗衣晒衣的院子,里面四个做活儿丫头。我们下人平日洗衣裳也是来这儿,只不过里面还分着东西两院,主子是东大院,我们下人在西小院。”>
两人听明白点点头。>
再往东挪了几步,秀儿道:“我们现在所在之处后面靠西,靠东和东南有三处空着的主子院,就不带你们过去瞧了。我们往南去……是洪福园,就是府上的后花园。”>
一进院门,龙边是棵两人环抱的老槐树,苍劲挺拔。树下两处石桌椅上散着它的落叶…沿着万字芝花铺地,右行再步二百余步就是一处五丈宽十丈长的水塘…兼有三处方亭。>
第一处方亭后,铺地接着木阶游廊,拱起之处可俯瞰整个花园,水塘,花木与铺地原是依“福”字所建。冷风凛凛,三人待不住,落阶而下便沿着两边的花木,再兜绕了半晌,出了这院子。>
沿路往东去。>
就见秀儿指指一处大院子道:“这是南小爷成亲的喜院。”>
弯弯抬头瞧了一眼那匾额,“欢心院”。>
就听秀儿声音压低了许多,碎碎道:“说来也是怪。按理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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