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中稍坐,池路直和蓝楚楚便来了棠梨街。>
天高气清,这条花州城最中心的长街上,人也是格外多。尤其是街中那系着万千红绳的老槐树下,红男绿女纷至沓来。>
池路直依着蓝楚楚的步子,闲话道:>
“我倒是不太懂你们女子的心思,但听说这里都是花州城的女子常来的,便带楚楚姑娘来逛逛,若是姑娘觉得无趣,我们便换去别处。”>
“楚楚从小地方来,与我而言这花州城何处都是个景儿,瞧不够的”蓝楚楚笑说着,听她嘴边几分迟疑又道:“不过池公子……我有一事想问。”>
“姑娘但说无妨。”>
“池公子家中殷实,怎会想起开间相亲铺?而且听闻方才那南公子跟你关系颇好,为何公子不想也开间酒楼或是茶馆、客栈呢?”>
这话蓝楚楚昨儿就想问了,可觉得刚见面问这话好似有些失礼。本犹豫着今儿要不要问?但想着以后自己就是他的人了,问上几句倒也无妨。>
“为何开相亲铺?这事儿以后有机会告诉姑娘。但是这茶馆,客栈,我还真未想过。楚楚姑娘应该也知道,我家中那三条街,共八十余间铺面。现在半数都要我打理,爹娘如今也有了些年纪,慢慢的便都会交给我。我家里虽有位妹妹,但年有十七,已经是准备出嫁的年纪了。想来,我怕是无暇再顾别的生意了。”>
竟有八十余间铺面?>
这媒人虽跟她提过三条街的铺面都是他家的,但她也没想到竟有如此之多。>
这粗略算来每年也得有过千两的银子。>
得快点嫁过去才成。>
正想着,就见一个孩童冲着他们这处跑来,蓝楚楚眼珠微动,听她柔声惊喊了一声,慌忙闪躲间身子一偏,柔若无骨般撞进了池路直的怀中。>
“楚楚姑娘你没事吧?”>
蓝楚楚慌忙推开他:“没事,被孩童吓了就一时慌了,失礼了,公子莫怪。”说着含羞垂目,慌乱的让人心生怜惜。>
池路直只觉自己鼻尖冒了汗,快些招呼着继续往前走。>
两人逛过衣裳铺,胭脂水粉铺,蓝楚楚都是摆头不要。近晌午,俩人便寻了一处酒楼坐下。>
“池公子……”>
店中管事儿突然步前招呼道。>
“许三,你怎么来了这间铺子?原来不是在秀河街那间吗?”>
许三脸上一阵涨红,道:>
“我家南公子为了让我快些寻到个娘子成亲便派我来这里做活儿了。刚来两日,就遇见池公子您了。两位今儿想吃点什么?可是有忌口的?”>
蓝楚楚浅摆头,道:>
“公子点菜就好。”>
“那就上几样招牌菜,让姑娘尝尝。”>
“得嘞,那两位稍后。”>
许三走了,池路直瞧蓝楚楚不解,便道:“这间酒楼是南公子家的。”>
蓝楚楚轻声应着,慢手端了茶,道:“听闻这南公子家里很富裕,想着也是,能跟你相处好的,自是家世差不了。”>
池路直连忙摆头道:“他家比我家富裕不知多少,他有一帮公子哥朋友,这花州城半数多的银子都握在他们手里。不过数来还是南无歌排前头。”>
蓝楚楚眼中微亮:“那公子你多跟这些人来往,那岂不是也能学上一二?”>
池路直再次摇头:>
“南无歌那些人那般叱咤风云的性子,我可学不了。”>
是呀,这池公子就是温文尔雅之人,自然是学不成的,若是他身上能沾几分南公子那般的豪气,那该多好,如此想着蓝楚楚心里不免又是一叹。>
俩人吃过饭就回了铺子。>
下了马车,蓝楚楚瞧着斜对面南无歌的铺子眼熟。>
“这不是南公子家的酒楼吗?”>
说着,俩人回了铺子,在铺子里候着的丫头月儿快去泡茶。>
池路直来到桌前坐下,道:“对,他赁了这间,贴了二百两撵了原来的主儿。非要在这里开间酒楼,我劝不听,便由着他折腾,方正他也不差钱。”>
蓝楚楚浅浅应着,漫不经心的朝对面看去,看见对面弯弯铺子的匾额,纳闷道:>
“怎么对面铺子的匾额跟你这处的只差一字呢?”>
“对面是个拆亲铺,那里头的苗姑娘你昨儿见过。”>
“拆亲?还有这般的生意?昨日……公子你说的是只穿着一只鞋子的那位姑娘吧?我倒是没细瞧模样,不过她能过来帮你,看来也是跟你相熟的?”>
小虎切了果瓜,放到桌上。>
“楚楚姑娘,我家公子跟这位苗姑娘那可是有故事的,本来人家那苗姑娘先开的铺子起的名儿,我家公子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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