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楼下几人嬉笑过后各自散去,两人才踱步下了楼。>
苏美衫抹着桌子见弯弯下了楼,喊她坐下说话。>
“那位池公子,娘亲特别满意,你就跟他相处相处吧!”>
弯弯为了不惹她生气,浅笑中夹杂几分无奈道:“娘亲,我跟池公子确实亲如一家,可我跟他我……”>
苏美衫一听她有推脱之意,抬手捂着心口道:“你就不要气我了,我已经跟池公子说好了,你俩今儿出去一起耍耍。”>
如此胁迫之下,弯弯被苏美衫拽上楼换了一身桃粉齐襦裙,外搭月白褙子,亲手给她梳了灵虚髻才满意的准她出门,慈母眼神目送她跟池路直上了马车。>
……>
马车上,弯弯一言不发,只斜目看向车前的方向。>
池路直怎会瞧不出,轻声道:“我为难你了对吧?但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跟他受委屈,我要将你抢过来才成。”>
弯弯对池路直一直都是亲人般,眼下他突然如此,比张公子那突然的告白,还让她无措。>
回头瞧着他只觉无奈道:“池公子,你这不是整我吗?本来南无歌处境就够难了,再出来个你,我娘亲就更不中意他了。”>
池路直半点没有要隐藏自己不屑的意思,只淡淡道:“那都是他自找的,他南无歌别的什么都好,就是唯独风流事儿,他真的是……”说着瞧着弯弯眼中更认真几分道:“你就好好看看我不行吗?我池路直虽说家世比他差些,其他的我哪样比他差了?”>
弯弯敷衍的抬眸瞧过他一眼。>
是呀,明明也是一位英俊公子,难道就是因为开头两人认识的并不美好?不然,自己一个难嫁女怎么就没对他动过心呢?>
再多看几眼,弯弯笃定道:“池公子,我对你真的真的不会动心的,我对你太过熟悉了。”>
“那……若这样呢?”>
说话间池路直起身敛袖坐到了她一旁,柳叶眼中含了柔情,凑到离她两寸之距。>
弯弯一时慌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一躲,池路直怕她摔了,抬手快些在她腰间托住,这一碰,只见弯弯那耳尖儿都烧红了,刚想说句话,池路直却在她耳边继续道:“你不要以为我池路直就是个木呆书生,我只是之前未遇到真的让我动情的人,遇到了我什么都会。”>
话完,将弯弯身子扶正,又回身安稳坐了回去。>
弯弯仓皇间搓搓双耳,再斜目瞧他,怎么突然觉得他跟以前不一样了呢?明明以前就是个甚好欺负,说话难听但脾气温和的人,怎么一下子变得这般的霸道了?>
“方才也没问,我们这是去哪儿?”>
“池府。”>
“你家?我去你家作何?我不去。”>
“好,你只要不怕伯母心疾复发,我就送你回去。”>
弯弯急的眼珠溜溜转,道:“池路直,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怎么现在也学着如此拿捏人了?”>
池路直瞧她一眼,道:“谁知道你如此好哄?南无歌三两句就能哄了你又跟他,若是知道你去南府如此,我定会拦住你的。妾室,你也敢想,你是哪里不如人吗?为何要做妾?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你也该为孩子想一下,生来就矮人家一截,处处被人说是妾室所生,永远敌不过正房嫡长子。你看南无歌你还瞧不出来吗?大公子和妾室的二公子的地位悬差多大?”>
“我这门都没入,你扯那么远作何?”>
“我就是让你想清楚,不要犯傻。他对你真心我信,但他负了你这件事,我不答应,他说走就走,说回就回,凭什么?也就是你,竟然为了他甘心作妾。你不想想,那说什么搬出去住,对,这点事他说了就能做。但是南府他总要回,顾青宁你总会见到,而且往后若是他爹娘生病,他还会在外面住吗?而且,他可能一辈子不再碰顾青宁吗?他能休了她吗?他最起码要给顾青宁个孩子吧?你能受得了吗?”>
“……”>
这点弯弯还真从未想过。>
他跟顾青宁……弯弯心中顿时不悦。>
池路直见她没了方才嚷嚷的劲头,挑眉探问道:“你该不会没想到这一点吧?”>
话完,见弯弯还是垂目不语,又道:“就算他这辈子只有两房,那他陪顾青宁的时候,你不难受吗?难受就会吵架,吵架就会心生怨恨,时间久了,他的好性子用没了受够了,他再纳个小妾。那时候你就成了那秋扇,悲凉的很。”>
……>
池府前,马车徐徐停下。>
“慢些。”先行下车的池路直,抬手要扶她,弯弯被他毒舌了一路,气的背手在后自己下了马车。>
站稳身子,扫一眼这池家大宅,两丈宽的朱红大边门前一对莲花抱鼓石,围墙东西延出百丈,墙内树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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