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一大早。>
天微亮,弯弯几人手忙脚乱的赶到了云溪大街。>
就见苍书在门前迎着。>
“几位来了,这宅子里都布置好了,但还得跟几位再交待交待,这宅子的东边人家是余家,做布匹生意。这西边是陈家,不是坐地户,来花州城不过两年,做木料生意的。”>
听他说着,跟进宅里。>
“这倒院房是几位家里做事儿的人住的,过了垂花门对面正房待客,已经备足了茶水,甜果,糕点。这边西厢房便作为苗姑娘的闺房,东屋便可说是长辈的。再说后面的罩房,有账房,也可放些闲散东西,靠东便是府上的后厨房,米、脂、肉、菜也都备齐了。几位还有什么不明之处,尽管问我。”>
池路直一声素衣打扮,环顾四周:“这宅子左右富邻,四通八达。不亏是他南无歌,买的好,想来日后再出手也是能赚不少的。苍书那你就先回吧,这儿我们再随意走走认认就好了。”>
“那苍书先回了。”>
待他走了,胖子拿起院子角边立的扫把开始挥洒起来。>
小虎奔了后厨,弯弯跟小草推开西厢房的门,纱帷,被褥,瓷器花瓶样样全乎。>
小草不忘嘟囔:“掌柜的,这南公子真是费了心了。”>
弯弯想着方才池路直的话,道:>
“没听方才池公子说吗?这宅子日后出手也会赚的,果然是做生意的大户,瞧个宅子也如此厉害。”>
小草跟着猛点头。>
“怪不得都说富家子弟发的快,瞧南公子我才懂了这话。”>
前后宅子里看了两遍后,几人心里有了底。>
“大小姐,是否该上街去迎迎那兰儿姑娘了?”>
小草这就改了口,谦身道。>
“走,正好去门口转转。”>
……………>
刚步到街口,就见南边路上远远来了两辆马车。>
“这知府衙门在东,应是沿这条路来,这…该不会是来了吧?”>
两人正想着,那前头马车里阚兰儿探身出来:“苗姑娘”>
弯弯引着马车到了宅前。>
后面马车上下来一人。>
那不是秦公子吗?>
瓜子小脸,人也瘦弱几分,灯谜那晚又猜了两次,弯弯自是能记住的。>
阚兰儿下了马车,瞧了秦公子一眼:“你说巧不巧?我方才去街上拿脂粉正碰见秦公子在他家铺里送下货出来,反正他也无事,便想着一起过来了,灯谜会那晚见过的,你可还记得?”>
说着那秦公子步前,望一眼身旁小厮手里的银梅雕花提盒道:>
“在下秦玉词,突然拜访望姑娘莫怪。这是给姑娘带的玉花膏,自家铺里的,姑娘可尝尝。”>
小草矮身接过提盒,心里却顿生厌恶,这不是灯谜会上的秦公子吗?怎么瞧他都有几分猥琐,这时候要是南公子在该多好。>
“兰儿……”>
没错,就是南无歌,故作巧遇,步到众人跟前:“我来前面当铺查查账目,刚忙完,正想着去哪儿打发打发时间呢!就瞧见几位了。”>
“那……苗姑娘,让南郎也去府上坐坐可好?”>
“自然好,几位宅里请!”>
弯弯心想这南无歌怎么不声不响的就来了,昨儿也没说呀!>
众人过了垂花门,就见胖子正在卖力的扫院子,众人进来,他都没瞧见。>
“咳咳……”>
小草一旁轻咳两声。>
胖子这才一惊,抬头快语道:“贵客来了,我是宅子里的伙计,我叫胖子。”>
家里做糕点生意,每年入账六百两…池路直在账房门前转悠着嘟囔,生怕被问起,就听前面有了说话声,快些抱着账本,大方进了大院低头谦声招呼道:“大小姐回了。”>
几人进了正堂。>
“玉儿,那脂粉拿过来给苗姑娘瞧瞧。”>
玉儿将手里端着的勾花含珠盒抱到桌上。>
“话说昨儿我去给你订这胭粉,路上遇见了南郎,他瞧我衣衫凌乱,慌拉着我进铺子置办了这身衣裳。”说着摸索下自己身上的水绿散花缎子裙。>
弯弯盈盈一笑:“南公子可真是有心。”>
南无歌一旁脸上难为,他昨儿明明都是为了听明白弯弯挨巴掌的前因后果才随她进的铺子。>
那秦玉词瞧过四周才肯坐下,道:“这苗姑娘府上听说是做糕点生意的?铺子在花州城哪里?改日也去买来尝尝。”>
弯弯瞧一眼桌上的糕点,笑道:“还需秦公子去铺子里尝了,这家里便有。”>
说着小草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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