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真切盖头下的模样。
他这话儿一出口,益昌郡主的面色又黑了黑。
时锦一颤, 便是这时,才发现二爷声音不对。
提起此事,他略略犹豫了一瞬,“我原想问问阿姊,只每次问她,她都沉了脸,让我莫要胡想……”
她一生高傲,最怕被人瞧不起。眼下行至这一步,她仅存的脸面亦所剩无几,只那一点孤高性子强撑着她,使她没有倒将下去。
岂止是不对, 便是连身体都跟着不正常得紧。
眼下不过初初过午, 她尚未来得及用饭, 便被一双带着薄茧的手捂住了眼。
没有新娘子的娇羞,她只仰头瞧着面前的男人,眼中有盈盈水意。
时锦尚且不知今儿个的二爷格外不正常。
时锦浑身都累着,任他喂了饭,方才哑着声儿问他,“今儿个怎的青天白日便回来了?”
只一个字,却是重若千钧的承诺。
但她到底高估了自己,食物就在面前,哪有不好好享用的道理?
待得将时锦吃干抹净,那天都见了黑,某人终是心满意足得圈揽着她,笑得格外惑人。
被如野兽般的人环着, 她拔腿便想跑。
益昌双手交叠着,坐的端正肃穆,腰背挺得格外直。只听着渐近的脚步声儿,那一瞬,她的眼中自带了些泪花儿。
姜直说不清楚心中的感受若何,顺着喜娘的话儿拿喜秤将盖头掀开,正正瞧见一张板得端正严谨的脸。
时年正在廊下站着,眼见着齐墨璟出来,一张紧绷的脸上带了几分警惕。
然他只拿唇轻噬她耳坠,说出来的话霸道又无礼,“吃你。”
眼下虽则迎娶了郡主,可哪个不知晓,他们姜府早成了这颢京城赫赫有名的笑柄?
姜直心中也憋着气。
然则姜直未曾给她嘲讽的机会,只蜷了眼睫,眉目疏淡,“乏了,你也早些歇息罢。”
他这话儿直白又露骨,招惹得时锦头又往下缩了缩。
她略略翻身,不去睬这尾巴快翘上天的某人。
“既如此,那便这般办吧。”姜直没甚落井下石的心思,只捡了那元帕,自割了指尖血,滴落上去。
孩童的眼里多是与成年人不同的纯净,齐墨璟点了点头,“会。”
“饿了?”时锦有些疑惑,重复一遍他的话儿,又笑道,“正好尚未用饭,二爷不若一起用。”
二爷拿帕子将她唇角的米汤擦去,眸光略暗了暗,“自然是为你。”
虽则恼她,到底没有离开新房,也算是给足了长公主和益昌郡主面子。
益昌郡主又坐了片刻,终是倒将下去,躺在花生、桂圆、红枣、莲子滚落一床的床面上。
母亲说的没错,姜直很可靠,值得托付终身。
她嘴角略微扯了扯,面无表情得想道,可惜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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