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
一场早拳打的人流了不少汗水,黑色的作战背心都已经被浸润的深了一大片。
军营里少说上百上千个人,几乎一大半的视线都暗戳戳地落在了沈言的身上。
他自个儿却是波澜不惊,不动如山。
沈言的目光落在人群中和别人聊的正欢的丹身上,不知想了些什么,随后径直走了过去。
丹正跟许久未见的兄弟吹嘘自己这次出任务的伟大发现呢,后脖领子就被人拍了一下。
他不爽地转过脑袋,看到来人后硬生生把即将出口的脏话咽了回去,随后说道:“这不沈上将吗?沈上将找我有啥事?”
沈言的脸色不太好看吗,冷的能把人冻死:“不是让你去给小时送饭?”
言外之意是,为什么这家伙还能赶上早拳,是不是把他吩咐下去的任务忘记了,让他家夫人饿了肚子。
丹慌忙解释:“我做了早饭的,不仅做了饭,我还托人送过去了呢。”
沈言皱了皱眉:“托给谁了?”
“孟大公子。”丹说着还有些感慨,“该说不说,不愧是咱们总指挥大人的公子,一点架子都没有,又温柔又平易近人。”
谁料,话音落下,沈言就闭了闭眼,安静了一会。
丹还在那天花乱坠地夸,浑然不知自己已经不小心踩了沈上将的天雷。
还是旁边的弟兄实在看不过眼了,捅了他一肘子,才把丹从他自己的世界里拉回来。
他还有点不在状态:“什么,怎么了?打我干什么?”
沈言声音很淡:“为什么要给孟听澜?”
丹一脸不明所以:“就……他找我要,说帮我带过去免得我耽误了早拳,我就给他了啊……早拳多重要啊。”
灯塔军人都对早拳有一种特殊的执念,但执成丹这样的还是少见。
毕竟在这个家伙的心里,谁方便他打早拳,谁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十世功德加身,金光普照万物的大善人。
丹觉得他没错。
沈言依旧没有说话。
不是他惯常的沉默,而是被无语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发火但是又觉得丹还不值得他发脾气,所以保持着沉默。
过了一会,沈言问道:“接下来还有事吗?”
丹:“没了吧,早上我们就一个早拳啊。”
沈言点了点头,没再说话,转身直接走了。
丹目送着他远去的背影,喊了句:“沈上将,再见啊!”
声如洪钟,听得出来他确实非常快乐。
喊完之后,旁边的弟兄拉了拉丹的胳膊肘子,压低了声音问道:“话说,沈……他现在不是已经被削职了吗?他现在可不是上将,为什么你们一个个的,还是沈上将沈上将地喊他?”
丹把自己的作战服外套从屁股底下抽了出来,以一种过来人的姿态,解释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还是太嫩了。”
“削职是削职了,但你看沈上将的军功削没削?就算那些家伙想削,那也削不掉啊!他打下的那么多座基地,救过的那么多人,谁能轻而易举地就给他抹掉啊?”
丹给了旁边弟兄一个鄙视的眼神:“这都不知道,笨。你问问灯塔里这些兵,哪个不是打心眼里佩服他?哪个不是把他当这灯塔里最牛逼的上将来看?”
“学着点吧你,刚入部队不久吧?眼力见这种东西,既然入了部队,就是要多练练。”
旁边那弟兄没说话,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是在听到丹的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还是没忍住腹诽。
他说:“那什么,老大,你知道刚刚沈上将为什么不说话吗?”
丹诧异地看向他:“沈上将不是一直都不说话的吗?”
“不是。”那士兵脸上带着某种幸灾乐祸的笑,“可是老大,孟公子以前追过沈上将,而且追的非常高调,我听说啊,孟公子对沈上将,现在依旧是……余情未了。”
语毕,丹咂摸了一下其中含义,随即大惊失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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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赶到家的时候,时屿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iuai.om
很无聊的新闻联播,摄影师看起来非常专业,镜头左摇右晃,连个人的虚影都瞧不清。
也就记者的脸被挺给面子地露了出来。
听见开锁的声音,时屿从薄毯里侧过头去,见是沈言,便微微歪了歪脑袋:“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沈言稍微顿了顿。
他家夫人现在应该是处于很放松的状态,声音极其舒缓动听,就像是……就像是待在家中等着丈夫归来的小妻子。
沈言被自己的脑补脸热到了,红着面颊走过来,附身在时屿额头上吻了一下:“之前那个来送饭的人,欺负你了吗?”
听见这话,时屿还费心思考了一下,说道:“啊,那个什么,孟听澜是吗?”
沈言有些紧张地点了点头。
“还好啊,没把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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