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顷刻间,那身影便飞落在了宝宝的身后。>
他全身都笼在滔天黑雾之中,甚至没人能看清他的长相。>
而此时,他那双修长的手却是从黑雾之中伸出,不过是片刻间,便将几已快要失去神志的宝宝抱进了自己的怀中。>
宝宝本就轻如羽毛,而此刻,扶渊将他抱进怀里,只觉得他已是轻的毫无半点重量,轻飘飘的好似他稍微用点力,这孩子就会被捏碎一样。>
小宝贝的灵体极其的虚淡。>
扶渊抱他的时候,甚至都不敢太用力,可见到这般虚弱的宝宝时,他的心头却又疼的很,像是被人狠狠戳了一刀扎心的那种疼。>
他说过,要将这孩子视为己出,这话不是开玩笑的。>
扶渊是真的心疼极了。>
此时,宝宝恢复了几分神志,他回头看了一眼。>
宝宝估计是没想到这个漂亮紫衣裳会突然出现,在他自爆的前一刻,硬是将他拽了回来。>
可他已经在身体里种下了自爆的印,即便是紫衣裳,也拦不住的。>
“你不会有事的。”扶渊直接开了口,他的掌心落在宝宝的头上,“我说过会如护枯枯般护你,谁也不许欺你半分。”>
“你可是我儿子!”>
枯枯曾问过他,愿不愿意做宝宝的爹,扶渊的回答自然是肯定的。>
在他心里,早已将宝宝当做了自己的儿子。>
宝宝怔了一下,这个紫衣裳……还真是当了真!>
他鼻尖微动,其实从扶渊抱着他的那一刻,他就闻见了一股血腥,是扶渊的血。>
紫衣裳受了伤。>
……>
扶渊的话尽数被吞没在宝宝制出的黑雾之中,一字不漏的落在所有人的耳朵里。>
夜海和司笑妍听的最清楚。>
重华殿众人则还未赶过来。>
夜海听见这话时,眼底当即就生出一股子狠毒的嘲讽,“你是这贱种的爹,凤云栖那个贱女人找的野男人?”>
很难想象,小小年纪的他嘴里为何会吐出这样肮脏不堪的词。>
自是耳濡目染,受司锦萱的熏陶了。>
在司锦萱的口中,凤云栖就是这天下最卑鄙,最恶心,最下贱的女人。>
夜海自然也是这么认为的。>
黑雾之中,扶渊一双异瞳直透了过去,如刀子一样落在夜海的身上。>
明明是没看见那眸光,夜海却是莫名的不寒而栗。>
他手中握紧了人皮鞭,也不怕。>
他娘是凤凰族娇女,爹是天狼族新王,这神殿里的人哪里敢动他半根汗毛?>
更何况,还是这贱种的野男人爹?>
呵!那必然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就说了,这个贱种怎么可能和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必然是凤云栖那个贱人在外面乱偷人才生下的,原来还真是!>
夜寒冷笑几声,此刻他最想的是让他那个老狼狗爹过来亲眼看看,他的头顶有多绿!>
林中,双腿僵直的司笑妍已经完全是傻了。>
别的不说,单单是那一抹暗紫色,那勾人夺魄的声音,她便知道……那是大殿下。>
那婴灵,竟是他的儿子?>
这……怎么可能?>
大殿下连女人都没有,怎么可能会有儿子?>
扶渊素来不打女人,不打小孩的,此刻,他却是动了怒。>
在夜海再开口前,只见得他衣袖一挥,一道金芒直从掌心化出,而后那金芒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了成百上千的风刃。>
所有的风刃在同一时间朝夜海斩去。>
风刃之上,更是裹着毫不留情的杀气。>
“狗东西,闭嘴。”>
黑雾中,是扶渊如寒冰一样的声音。>
“本王的儿子,也轮得到你这个狗崽子欺辱?”>
夜海素来被司锦萱当心肝宝儿一样养着,从来没有人敢说他半句重话,更是从没有人骂过他什么狗东西,狗崽子。>
他气的牙齿都在打颤。>
奈何周身全被那些风刃包裹,他立即就掏出了一把骨伞来,伞面一撑开,将那些风刃尽数挡去。>
“刷刷刷!”风刃打在骨伞上,发出一道道刺耳的声响。>
宝宝第一时间便感觉到了那伞的不对劲。>
那上面的气息,就和夜海手中的人皮鞭是一样的。>
那是……娘亲的骨头!>
他方才微微平复了一些的心境,顿时就炸了!>
他们究竟还对前世的娘亲做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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