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渊抱着怀中的小女人,在她绯红的脸颊上轻轻一吻。>
屋内的银丝炭已燃烧殆尽,凤云栖睡着了,她发丝凌乱,皮肤潮红,唇角却是带着一丝满足。>
身上还有未散去的酒香,浓烈香甜。>
大红的床帐上有一抹嫣红则是极其扎眼,比床褥的颜色要深许多。>
扶渊抱紧了她,臂膀上的肌肉几已崩成了直线,他垂落的发丝落在了凤云栖的脸颊上,一双异瞳则是紧紧的盯着她看。>
从他犯了错的那一刻,他便做了个疯狂的决定。>
这个时候的她还未经历那些不幸与痛苦,她依旧是高高在上的邪君。>
他要将她一切的不幸全都扼杀在源头。>
便在这里,杀了将会让她生不如死的人,将她身边所有的危险尽数灭去。>
那两人叫……夜寒,司锦萱。>
夜色已浓,今天是满月,屋外的月光格外的亮。>
扶渊小心的松开了凤云栖,将她轻轻的放在了床上,又掏出了一颗安神丹给她服下。>
到底是第一次,经历了这般疯狂‘摧残’,扶渊自是担心她吃不消的。>
有安神丹相辅,她这一觉会睡的很安稳。>
剩余的,便全由他来解决便是。>
“嘎嘎嘎……”大约是那一身杀气太重,便是一直乖乖停在屋外槐树上的黑鸦再度惊叫了起来。>
满月下,四周已是一片寂静,这黑鸦的叫声便显得愈发的突兀。>
月色之下,一身着黑红相交喜服的男子逆风而来。>
他长发如墨,眉锋似剑,一双狭长的凤目里还有一丝未褪去的血红。>
即便是大喜的日子,他周身也仿是蔓延着无尽的黑暗,好似连那月光都无法穿透。>
那张脸像是裹着一层寒冰,微蹙的眉头中间,有一道疤,那道疤痕里,潋着一道淡淡的狼图腾。>
而那张脸俊美却又透着难掩的阴郁。>
浓夜之中,端端只是那一道身影,都已是让伽罗山尽失颜色。>
不知造物主得耗尽怎样的心血,才能雕琢出如此俊美非凡的人来。>
这个人,又野又厉。>
浑身上下都是不可招惹的气息。>
仿佛是一只美到极致却又凶狠到极点的野兽,轻易触碰不得。>
他踏着盛夏的风而来,步子终是落在了地面,看见新房内的烛火已熄,这步子便不由得放松了几分。>
师父……已经不是师父,是云栖,他的新婚夫人。>
夫人不喜打扰,他归来的太晚,她或已睡下。>
想起凤云栖时,那微蹙的眉似乎终于微松了一些。>
就连眼底的血色也消散了不少。>
他的手里还有一朵血色的花,是要送给她的。>
夜寒一步踏出,长发肆舞,宽大的衣袖几乎被夜风灌满,他刚踏出一步,眼底便陡然生出一道寒光。>
隔着月光,他看见了那道印在窗户上的影子。>
是男人的影子。>
那一瞬间,夜寒的身上全然已是凌冽的煞气。>
他想也没想,足下一动,直往新房而去,与此同时,他周身已是黑雾滔天,将他整个人都掩在了黑暗之中。>
不知何时,手里已是多了一把长剑。>
剑一出窍,几乎是吼出了一声狼嚎嘶鸣。>
只见得一匹通体幽黑的巨狼从长剑之中飞奔而出,片刻间就到了新房之外,那巨狼狠狠的撞了上去。>
却只听得‘砰’的一声,半透明的巨狼像是撞在了一堵无形的巨墙上,不过眨眼的功夫,便被撞了个稀烂。>
夜寒手持长剑,飞身而上,才发现新房外已被人布下了结界。>
那结界上的力量,在巨狼撞上去之时,很明显的溢出了一抹金色。>
今天来伽罗山贺喜的,大多是冥族,魔族之人,上界之仙都无人前来,更何况是神?>
与此同时,新房内,窗前,扶渊一身衣衫松垮,他站在窗户后面,窗户已经再度开了一条缝隙,他的眼里清楚的映着夜寒的模样。>
早在神殿时,言焰不止将司锦萱的背景都查了出来,自然连带着夜寒的也一并送到了扶渊手中。>
扶渊对夜寒这个人的所知,自然便也全是从言焰给的消息中得来的。>
貌美阴郁的天狼族,喜穿一身黑裳,一双凤目极为摄人。>
这是言焰说的。>
此刻扶渊见了他,便是一眼认了出来。>
他的目光自然还落在了夜寒手中的那朵血色的花上,即便是入了战斗姿态,那朵花也未从夜寒手中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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