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的本质是残酷的、血腥的。女人天性慈爱善良。如果女性也卷入战争,无疑是对美的一种摧残。但是,在战争面前没有男人女人,只有强和弱、生和死。
战争让女人走来,那只是一个美丽的童话。
塔根塔拉大草原的夜色是美好的,明亮的月光照在大草原上,漫天的星斗高高悬挂,给草原播撒出一片银辉的光芒。
任志宏无力的靠在孙红艳的肩头,两个人坐在一个微微凸起的丘陵之上,欣赏着月光,谁都没有睡意。一阵风吹来,引发任志宏轻微的咳嗽,连带牵动了她的伤口,她的秀美紧皱着,咬牙忍受着伤痛的折磨。
“你个犟种,都伤成这样了,还不下去修养,难道怕我抢了你的连长的职位吗?”作为亲密的战友,也是最好的闺蜜,孙红艳数落着她。
“我这都是皮外伤,照样能开枪打仗,没有事的。谁希望当什么破连长,只要能让我上阵杀敌就可以了。你愿意当,明天我找营长去,把连长让给你。”倔强的任志宏辩解着。
“唉!真拿你没办法。老实说,你这么拼命,是不是又想老肖了?”
老肖是任志宏暗恋的六十五师的一个营长,当年在围场大战中,牺牲在日本人的枪下。老肖走了,任志宏还没有表白的机会,她只能把这种爱深深的埋藏在心底。一年多过去了,她在考虑自己是否已经忘记了他,孙红艳偏偏在这时将老肖提了出来。这一刻,老肖英姿又浮现在任志宏的眼前,挥之不去。
“斯人已去,爱就留在心底吧。”任志宏喃喃地说道。
丘陵下的草丛中,一条野狼嚎叫着迅速的奔走了,这引起了她们的警觉。
昏暗的月光下,根本看不到草原上有什么不同的印记,但直觉告诉她们,危险就在眼前。
“红艳,马上喊醒姐妹们,有情况!”
“你去吧,我在这里看守着。”
“我行动不便,你赶紧去。”
孙红艳不再争辩,马上反身去招呼姐妹们起来。
任志宏把一支半自动步枪无声的打开了保险,趴在地上,紧紧盯着前方草丛中的风吹草动。
月光下,草丛一处被分开,一个身影出现在旷野上。
在这里交战了四天了,前面的阵地出现的不可能是自己人,一定是敌人。任志宏不再犹豫,扣动扳机,一发子弹呼啸着飞出了枪膛,跟她预想的一样,那个身影仰面倒在草丛中。
一枪发出,草丛中引发来无数的子弹,打在任志宏的周围。
任志宏忍住伤痛,在坡上打了个滚,躲避开密集的子弹,重新端起枪来,向着一处刚刚冒出火花的地方,凭着直觉又开了第二枪,跟她的的感觉一样,又一个黑影向后倒去。
这发子弹刚刚射出,几颗手榴弹就在她的身边落下,爆炸声震得她暂时失聪了,她要挪动一下位置,却发现一条腿已经离开她的身体,她竟然没有感觉出痛楚来。
既然不能行动,那就在这里消灭这伙王八蛋。任志宏一枪接一枪的射击着,迷蒙的眼睛使她根本看不到射击的目标,只是凭借感觉在不停地射击着。
半空中飞起几颗明亮的照明弹,将眼前的草丛中偷袭的苏蒙联军的部队照的一清二楚,王华带领着几百名战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冲锋,把敌人打了下了。
孙红艳在坡上找到了任志宏,但她因为失血过多,永远闭上了眼睛。
晨曦中,无名的小丘陵上,一个褐色的小土包立在风中,一块小木牌写着:我们的姐妹任志宏之墓。几百名女兵低着头,沉痛的悼念她们的亲密战友。
残酷的战斗在白云鄂博区域周围每天每时都在上演着,不同的战士,演绎着相近的故事,她们,还有他们,用青春的年华,谱写着生命的赞歌。
外蒙古东戈壁省哈登宝力格通往内蒙古满都拉方向,自古以来就有一条公路,虽然是沙石铺就,倒也算平坦。当年,这条陆地上的公路,承载了内蒙古和外蒙之间的贸易往来,内地的丝绸茶叶通过这里,远销外蒙和沙俄及东欧各地,东欧各地和沙俄外蒙的物资也通过这里销售到内地。这是一条名副其实的第二丝绸之路。就在满清末期,这里依旧是常年可见骆驼商队的身影。
这条路也是声名显赫的山西商队大盛魁的必经之路。
大盛魁商号是清代山西人开办的对蒙贸易的最大商号,极盛时有员工万人,商队骆驼近二万头,活动地区包括喀尔喀四大部、科布多、乌里雅苏台、库伦、恰克图、内蒙古各盟旗、新疆乌鲁木齐、库车、伊犁和西伯利亚、莫斯科等地。极盛时,几乎垄断了蒙古牧区市场,蒙古的王公贵族及牧民大多都是它的债务人。清末,由于沙俄在蒙古、新疆和东北地区的侵略活动不断扩大,使大盛魁的营业受到影响,日见萧条。后来,俄国革命成功,外蒙古独立,大盛魁又丧失了在这两个地方的商业资本和商业市场。加之大盛魁商号后期用人不当,一些掌柜挥霍浪费惊人,侵吞号款事件屡有发生。这才使这个庞大的商业帝国走向了衰败之路。由此,这条被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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