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们可以继续谈下去了吧。」
红骨自信道。
他应该有这个自信。
这个世界上,四大基础纹咒组成了数之不尽的纹咒回,其功能b罗万象——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但,「起死回生」只有染血之手的血巫师才能做到。
这不是纹咒。
而是魔法。
脸上长着丑陋伤疤的男人看着王,等着他的答复。
不知为何,王陡然增高,仿佛变成了一个巨人。
不,不是王增高了,而是自己变矮了。
变矮?
红骨低头瞧去,瞧见了地板上躺着一对的东西。
诡异的悉感让他认了出来——那是他自己的小。
他现在是靠膝盖「站」在地上,就像是一个侏儒。
是什么时候被斩掉的?
红骨抬头,对上那双幽蓝深邃的双瞳,那个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蟑螂。
不,比蟑螂都不如,因为连一丝蔑视和厌恶都没有。
事已至此,已然无法再谈。
红骨就像没有感觉到疼痛般,双手并起食中二指,准备念咒施法反击。
然而,当他刚张开嘴,一片火热的锋利便入了他的口中,刃从脖颈后面透出。
接着一缝红线顺着红骨的鼻梁从下朝上地将头颅剖成两半,红骨看到的最后景象是两个王。
两名血巫师有所反应的时候,竟不是逃命而去——两人同时做出施咒的手势,双手拇指、食指、中指相对,在前组成一个空心三角形。与此同时,四条前臂落在了地上,利落地就像积木倒塌。
王的斩铁继续斩落,火儿只能靠尸体的「反馈」来判断其术的迹。
两个脑袋微微一跃,便与脖颈说了永别。
臂、、腰、一件件地从尸体上分离,尸体变成大肉块,大肉块还未落地,就在半空中碎成了小肉块。
三个人碎尸当场,其血肉的分量铺开了好大一滩,烈的红与味冲击着目睹者的感官。
火儿见惯了杀戮,窃神者的 更不会引起她的惋惜,她比较介意的是一会侍女们该怎么打扫,大概血肉还没等被清理干净,她们就要清扫自己的呕吐物吧。
王将斩铁朝下一,尖毫无阻顿地进了地表。
「火儿,焚净污秽。」
王低道。
火儿乍以为他是在唤自己,突然间,火苗便从那柄斩铁的刃上蹿了出来,顺着刃向大地。
室猛然一红,好似一朵硕大的红莲一层一层、一b一b地朝外绽放!
赤红的火焰覆盖了地板上的血肉,b裹着它们、灼烧着它们,细细的烟升腾而起,不是黑的,而是红的。
也就在几秒间,三具尸体的血肉以及布料便完全烧光了,与其说是烧光,不如说是蒸发更贴切。
被大火烧过的地表除了「看」上去非常烫,以及三具尸体身上的金属小件以外,没有一丝的焦黑。
刹那念火。
其火,究竟是什么火?
王转过身,斩铁已经归鞘,安静地就像从未出鞘过一般。
「回宫。」王说。
享乐宫外,幽岭的某个山洞中。
像是正在举行某种邪恶的仪式般,点满红的蜡烛,仪式想必进行很久了,白的蜡泪已经凝固成一滩。
共有十个穿着红袍、面孔藏于兜帽阴影之中的人围成一圈。
他们的正中,由血迹绘制的符文圈成一个大圆,更多的血符文在圆组成象征着不同意义的线条相互交错,这是一个复杂的法阵。
而法阵的中间,则立着三个人——三个看上去像是死人的人。
突然间,三个人身上各个部位都开始迸发出一道又一道血线,仿佛无形的气从他们的体朝外斩出。
法阵之外的十个人无人吃惊,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很快。
三个人都睁开了眼。
领头之人,脸上印着被炎魔之爪烧伤般的丑陋伤疤——竟是血骨!
他们三人从法阵中走出来,血巫师们为他们递上了鼓鼓的水囊。
有人从洞外走进来,带着森林里的风。
那是一个女人,穿着下摆垂地的黑袍,披肩是由黑羽毛织成,一只漆黑的乌鸦抓在她的肩头。
「成功了?」女人肌肤很白,白得似雪,但嘴唇却涂着暗红唇彩,嘴角锋利地像是饮了血的尖。
她在看向血骨的时候,她肩膀的那只乌鸦也在盯着血骨看,洞中的火光一闪一闪,让那两粒圆溜溜的鸟眼,泛着黑曜石的光泽。
「管好你的小鸟,否则早晚有一天我会把它做成干尸。」血骨用水囊对嘴灌下一口,黏稠的红液体从嘴角溢出。
「只要你不惹它,它不会把你的眼睛啄瞎。」女人笑。
血骨嘿嘿冷笑。
他绕了绕右手手指,就像是在挥着一根乐队的指挥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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