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
「嗯，用抢劫更合适。」潘妲说，「那对母子抢劫了一座光石矿场。」
在三大，除去主城之外戒备最为森严的地方并不是监狱，而是各类矿场，每一座光石矿场几乎都等同一座要塞。
哈雷清晰记得电鳗号的头目巴奎力·赫兰多曾说过没有哪支云贼团胆敢打光石矿场的主意。
时间过去了六年，这对母子不仅活着，而且还在帕沃达蒙家族的领地上划出一片区，这说明连军团女皇都无法对付他们。
现实如此，却显然十分不合理！
因为这里不是别，这里可是由十七位大宗师之首，星燃大宗师·大境之炎·灺炀坐镇的地方。
那道白射线虽然威力十足，但只要那位老人出手不可能解决不了。
「我叔祖灺炀是无法离开军团堡垒的。」潘妲仿佛有读心术一般。
「为什么？」
「这是拜你父亲所赐。」
「他只是砍掉了那位老人的左。」这句话听上去很混蛋，但哈雷不是在为乔汉纳开脱，而是一种不解。
哈雷切身领教过灺炀的厉害，那位老人即便仅剩一条，仍是足以杀掉魂者的存在。因此，老人出不了军团堡垒必然有别的原因。
「叔祖少了一条，却多了一份誓言。」潘妲说，「叔祖立誓不会告诉任何人他与乔汉纳那一z到底发生了什么，并且此生都不会再迈出军团堡垒一步。」
「他……到底是什么人……」哈雷指的是乔汉纳。
「我也想知道这个答案。」潘妲苦笑，挽了一下自己的发髻，「让我们说回那对母子。最早的一年里，他们每隔一个月就会打劫光石矿场一次，我先后派出七队人马b括两艘纹咒飞行艇对他们进行讨伐，结果却是全军覆灭。」
「也就是说，哪怕是光弹的远距离攻击依然没用？」
「没错，准确的说，还未到光的有效射击距离，白射线就在空中把纹咒飞行艇切割成了两半。」
「那你们又是怎么变成和平相的呢？」
「因为第二年，我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过去一年他们获取的光石并不是为了出售，而是留为自用，我们进行了谈判，帕沃达蒙家允许他们合法地居住在这里，并每月提供光石，条件是不要再对光石矿场进行扰。对方答应了，并有一个要求——任何人都不要去扰他们，过线者杀无赦。寐草高原的人们称那对母子为死光，所以你们昨天闯入的地方又叫做死光区。」
「没想到堂堂军团女皇居然也会妥协。」
「这是一门很划算的生意。」潘妲没有因为哈雷话中的嘲讽而生气，「每个月的光石，让这对母子成了军团堡垒的天然屏障之一。不管是敌人或者雾都无法从那个方向威胁到帕沃达蒙家族。」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我帮你除掉他们？」哈雷自从加入佣兵团，就一直在学着如何用佣兵的来考虑问题。以潘妲的身份，绝不可能单单为了满足哈雷的好奇心而花费一个上午来给哈雷讲「故事」。
她讲的是报。
有报就意味着有人要办事。
「因为军团女皇从不会妥协，只是暂时忍耐。」潘妲说，「人的喉咙里若是一直扎着一根鱼刺，一旦有机会就会迫不及待地拔掉。你就是这个机会。」
「那么多人死在那道白射线之下，你为什么觉得我可以除掉他们。」
「就凭你被击中一次，却没有死。」
「但你差点害死了你的妹妹，昨晚你的手下明明已经找到了我们的位置，却没有现身将秋枝带回来治疗。」
「那岂不是会打扰你们聊天的气氛？」潘妲笑，「这种坏人我可不做。」
「什么时候行动。」
「霜河会告诉你的，当他组织完人手。」
哈雷回到了炎心修武场，接下来日子里他依然没有见到那位足的老人。秋枝恢复得很快，正常行走已经没有问题，但还是无法进行剧烈的运动。
「你不该答应我的。」
「是我自己对死光很好奇。」
时间过去了三天，这一天中午，阳光热得让人汗浃背，橙亮的光柱体照进静火场，为地板涂上一层铜的颜，哈雷双手交叉枕在脑后仰面平躺在上面，享受着温热透进背脊，秋枝跪坐在一旁。
「听霜河师兄说，这次任务必须完成。」
「的确如此。」哈雷说，「因为一旦撕破脸，就只剩下你死我活。」
「那我以师父的身份命令你，活着回来。」秋枝说。
「我本来就没想死在那里。」哈雷闭着眼，暖烘烘的阳光让他昏昏睡。
「死人永。」霜河走了进来，笑道，「所以人活着的时候应该多走动走动，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睡觉上。」
「师兄。」秋枝打了一声招呼。
「为什么你说话总喜欢把死人挂在嘴边。」哈雷问。
「族语而已，说习惯了。」霜河说，「我是来通知你，晚饭后我们就要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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