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深扪心自问,自己还真没干过那种事儿,但顾忌着谢青吾还在病中,于是按捺着性子道:“你先喝药。”>
谢青吾别过脸,坚决不开口,偏头像是倦极,把脸埋入了李云深怀里。>
……什么负心汉?根本就是不想喝药的借口吧?哎,往我怀里钻做什么?谢公子你别想美人计啊!本王不上当!>
“你先喝药,这事儿我们以后再说,”李云深把药喂到谢青吾嘴边,觉得自己像是在哄小孩,“听话。”>
谢青吾闭着眼,唇色惨白如纸。>
“身子是你自己的不错,但这样糟蹋没人心疼是不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谁会心疼?”谢青吾截住他的话,“父亲眼里只有谢青元这一个亲生儿子,母亲尚在病中,兄长生死未卜,青吾孑然一身,又有谁会心疼?”>
李云深觉得心里堵了一下,竟脱口而出:“本王。”>
他是有些心疼这个人的,担忧他雪天里会不会受寒,下人们有没有奴大欺主,一开始的确只是愧疚或者想抱大腿,后来大概伺候惯了,一下雪,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谢青吾屋里该添碳火了,出门又该多加两件衣裳 。>
谢青吾长睫微颤,那双略显冷清的眼睛慢慢看了过来。>
李云深莫名就觉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偏过头躲过谢青吾灼人的目光,闷闷道:“本王心疼。”>
“本王好不容易才把你养出几两肉,这才病了几日?又只剩下骨头架子了,本王抱着都嫌硌手。”>
谢青吾闭了闭眼,听见他说心疼两个字的时候,心里熨帖的像是提前入了春,他声音有些哑,听着虚弱轻微:“王爷不是让青吾收拾东西出府么?”>
………我说这不关我事你信么?>
李云深手抖了抖,半晌突然叹了口气:“我以为是你想出府,不想留在这儿,如果,如果谢公子愿意留下,本王保证成王府上上下下绝没有一个胆敢怠慢你的,如果谢公子想走,本王也不强留。”>
顿一顿,还是试图解释一下,虽然觉得可能没啥用:“一切以谢公子自己的意思为准,刘苓是擅作主张,你放心,本王绝不会让你受委屈。”>
甩锅出去!这锅我才不背!>
谢青吾呼吸滞了滞,许久,才抬眼去看李云深深:“我从未想过走。”>
——这辈子,就是死也得死在你身边了。>
李云深觉得自己脑子似乎有点转不过来弯,谢青吾不是心仪李云霁吗?赖在府里不走又是做什么?想一想竟然很忧心自己的库房——幸好还有忠叔看着。>
这么被人哄了半天,谢青吾总算肯动尊口由着李云深喂了两口药,又喂了一小碗老参汤。>
谢青吾病着的时候性子倒比平日里更软和一些,至少没那么冷清了,捂着一团毛绒毯子抱在怀里的时候就像抱了只忒好看的红狐狸。>
李云深鞍前马后的伺候人用完早膳,又细细给人喂了一些药丸,最后才轻着手给人擦嘴,指尖擦过嘴角的时候谢青吾似乎动了一下,温热柔软的唇羽毛一样滑过指间,像是一个一触既逝的吻。>
李云深蓦然记起昨天晚上谢青吾搂着他的脖子啃他的画面,一向对这种小暧昧完全没反应的人头一次脸上发热,顿了一下,小心试探道:“昨天晚上,谢公子还记得——呃,记得吗??>
歪在心上人怀里无时无刻不在吃豆腐的人嘴角笑意很克制,一本正经装无辜:“昨晚?昨晚出了何事?”>
为什么有种被流氓调戏后还拒不承认的憋屈感?谢青吾不记得了,难道自己还能上赶着去告诉他,谢青吾你昨晚上轻薄了我,你知道不?!>
“没什么。”脸上莫名就有点热了,李云深把人从怀里摘出去,塞进被子里。>
谢青吾隐藏极深的一点笑意僵住了。>
“王爷去哪儿?”>
难道昨天还是闹过火了,把人气着了?>
是他自己凑过来的,自己不过是情难自禁。>
“去给你出气!”>
杨子仪是从酒肆里被李云深逮出来的,还没醒酒,被李云深连踹三脚才勉强清醒了。>
“老大,你心情又不好?”杨子仪想哭。>
为什么每次心情不好就踹我出气?我也很无辜好不好?>
“看看你手下带的都是些什么东西?”李云深黑着脸又补了一脚。>
饶是杨子仪皮糙肉厚也实在禁不住这接二连三的狠踹,当即哭丧个脸道:“老大,到底哪个不长眼的惹你了?我去给你揍人 ,你别往我身上撒气成不成?我这大过年的,好不容易过两天安生日子,您老人家好歹给我留条活路啊!”>
“你才北疆回来是不是带了个小兵叫刘纪?”>
”是啊,那小子机灵办事挺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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