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接着一杯，楚晗现在已经丝毫不感觉饿了，只是在走路的时候偶尔似乎还能感觉到酒水在自己身体里面晃。
说什么女人是水做的，她现在明明是酒做的！
陆陆续续人群之后栾城又在跟一位老外聊些什么，叽里呱啦一大串儿下来楚晗一个英文字母都没听懂，只能在老外大笑，栾城轻笑的时候，她也跟着嘿嘿傻乐，能怎么办，总裁大人的面子能不给？
然后在自我安慰中憋得眼泪都要流出来……她想……上厕所！！！
楚晗紧盯栾城，对着他的倾世侧颜深刻祈祷愿望许了一遍又一遍：拜托拜托，总裁大人，你快回头瞅我一眼，就一眼！我真的忍不住了！
然而……
算了算了，喝完这杯再说。
又是好几分钟，楚晗开始纠结，要不，现在告诉他？
然而……
应该这杯喝了就结束了吧？
楚晗，能不能不要这么怂？
再一杯酒递到楚晗面前……楚晗彻底怂了，不行，忍不住了，她拿手指的戳乐戳栾城宽厚的脊背，栾城回头。
“……”楚晗犹豫的瞄了对面那位金发老外一下，心想，中文，他应该听不懂的吧，但为了安全起见她还是刻意压低声音，“总裁，我想请问一下，你们还要聊多久啊？”
栾城从开始的偏头改成甚至倾斜，“怎么？”
“我……我想去洗手间，”人有三急，楚晗急的都要跪下了！
栾城却面无表情：“一分钟之内回来。”
“一分钟？”楚晗难以置信的瞪圆眼睛，总裁大人，你当我是神么？就是神穿那么多衣服也不可能做得到啊！一分钟连脱裤子都……
栾城：“你还有五十秒。”
楚晗当即停止发呆，“我这就去！”
刚起步要跑，栾城嗖的攥住她手腕，“知道卫生间在哪儿么？”
楚晗：
她还真不知道。
“左手走廊，右拐。”
楚晗静静的盯着栾城丝毫未动的嘴唇，听着那一口流利丝毫不蹩脚的中文，脸上三条斜线，心中大骂：你丫会将中文干嘛在这儿显摆外语？！
栾城见她发呆，眯起眼，“还去不去？”
“去！”楚晗速度迈开一步，又撤回来，“那个……总裁，这会儿不算怕哦，从现在开始计时！”
说罢，一阵风似的刮走。
老外湛蓝的眼瞳闪闪发光，冲着栾城笑道：“你女朋友真可爱！”
女朋友？栾城轻耸嘴角，没肯定，也没否定，“说说你的具体计划。”
“是这样的，我想这个软件的抗病毒能力……”
说是一分钟，结果一分钟乘以十楚晗都没见回来，面前那老外还在仰着脖子凯凯而谈，栾城已经不知是第几次看腕上的石英表了，最后终于忍不住给老外做个暂停的手势后出去拨通点话。
对面儿好一会儿才接通。
楚晗：“喂。”
“你是不是该换表了？”
“总裁？”楚晗显然听出了栾城语气里的不悦，变得很惊慌，“不是的，其实我……嗳，总裁，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号码？”
栾城没有任何情感色彩的说：“因为我是你老板！”
楚晗想想，也对，总裁大人想知道公司区区一名小员工的电话号码岂不是易如反掌？
栾城手握电话见楚晗突然没了音，顿时恼了，“再给你三十秒，立刻出现在我面前！”
“等等……等一会儿，那个，总裁，”楚晗支支吾吾好不为难，“我……我能不能不去了？”
“你敢？”
“我……”楚晗委屈，这不是她敢不敢，而是她能不能的问题，“……我可能……真的……真的去不了……”
去不了？她这是在公然违抗他的命令？
栾城罕见的耐着性子问道：“你在哪儿？”
楚晗慢吞吞的吐出三个字儿：“洗手间。”
“原地待着。”
“什么？总裁？喂？”楚晗握着早已被栾城挂断的电话心跳居然漏了两拍，他……他过来了？
天哪！！！楚晗趴在盥池上哭倒整条万里长城的心都有了！怎么办？这样可怎么见人呐？
不一会儿楚晗的手机又响起来，楚晗从卫生间门口探出半个脑袋，瞅见栾城站在不远处，依旧的帅气逼人。
“总裁，”楚晗小声喊道。
栾城皱眉，“你在干什么？”
紧着着陆陆续续从女卫生间里走出来几个风姿卓越的女人，看见栾城频频热情的凑上去打招呼。
“栾总好！”
“栾总，你好！”
……
栾城双手插进裤兜，甚至连平常绅士的微笑都懒得回应，刻意的避开人群，又远离了女卫生间两三步。
等人群散去后楚晗噗呲、噗呲两声暗语，勾勾手指示意栾城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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