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叹了口气,慢悠悠地把碗放下去。
抓着人衣袖,慢条斯理地为他擦了擦嘴角。
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
果然,阿姐说得对,媳妇是用来疼的。
可不吗,因为他。
小爷我错过了今天翠花的表演。
心一抽一抽的呦。
管家俯身离去,在与大夫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眼神深沉阴冷地睨了眼瑟瑟发抖的大夫。
勾唇带笑道:“希望您能尽到您职责。”
“否则……”
最后那句话他没说出口,却让大夫两只腿开心地抖动起来。
他颤颤巍巍地道:“放……放心,草民定当尽全力医冶丞相大人。”
管家一脸深意地笑道:“老奴自是相信大夫的能力。”
“呵……呵。”
我信了你个鬼。
你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君无忧翘着个二郎腿,等了良久也不见人影,语气有些不耐烦地道:“人咧?快点给小爷我滚出来。”
小爷我还要去看翠花的表演。
嗯哒,顺带拐几个糖妃回去。
“来……来了。”
他瞥了眼管家离开的背影,沉下心,步伐稳重地挺直身子,不疾不缓地走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举一动皆显张扬嚣张的小姑娘,她伸出葱白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戳了戳床上单薄易碎的病美人,丝毫不觉得这有何不妥。
大夫蓦地瞪大眼睛,手捂住嘴巴,完全不敢相信。
太荒谬。
孤男寡女怎可共处一室。
简直不可理喻。
正玩得起劲的小姑娘突然发现不远处站了个身材廋弱,秀气白皙,一股子书卷气息的人。
君无忧歪了歪脑袋,发现那人的表情莫名有点熟悉。
她学着那人一样,捂住唇,满脸的不可思议。
然后又面无表情地放下手。
无聊的凡人吖,这是一个多么可悲的事实。
我,君傲天,何时见过如此无趣的场景。
想我君傲天当初为翠花一掷千金的事轰动了全京城。
如今,唉……不提也罢。
小姑娘思绪跨越太快,她目光呆滞,显然沉迷于自个儿编织的梦中
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格外复杂,但是身为大夫的本能还是让他前进。
管他啥子毛线事,冶病最重要。
大夫弯腰行礼道:“小姐。”
这一声小姐直接扎破了她的美梦,小姑娘愣了一下,她咂巴了下小嘴,淡淡地嗯了一声。
便起身给他让位。
她双手环胸,慵慵懒懒地倚靠在一旁,神色散漫地盯着他把脉。
瞧见他放下手,垂眸不知深思什么。
小姑娘平静地问道:“如何?”
大夫脸色凝重,他看了眼床上娇弱的病人,又看了看满脸写着莫挨老子的小姑娘。
无奈地叹了口气,拱手行礼道道:“这病,恕草民实在无法医冶。”
君无忧耸拉着眼皮,懒洋洋地道:“真的没救了吗?。”
大夫当即回应道:“这病若是几年前草民的师傅还能救救。”
“但,如今已过去多年,怕是神仙下凡也难以医冶好。”
小姑娘表情淡淡,让人看不出喜怒,她睨了眼睡得格外难受的病美人。
蹲下来,素白的手缓缓覆上他紧蹙的眉心,奶声奶气地道:“别怕,一切有小爷我在呐。”
她软下声,声音异常温柔地道:“乖,无论何时,小爷我都在你身边。”。
床上的病美人眉心舒缓,攥着她的手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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