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离了他,心中却是想着再如何与他补补身子。
“你说,骆城距颢京,有多远?”她问。
“你啊……”太子哑然失笑,“倒是从未见你这般急过。也罢也罢,时锦身份到底不同,先予了她永定侯府新妇的名头,旁人自不敢再多置喙。”
只这一等,便等了足足十余日。
益昌郡主猛然起了身,“本郡主要去趟骆城!”
或许,有了惦念的人,便会瞻前顾后,到底是顾忌着身边的人,便是再多的傲骨,也得学会求全。
“阿姊自管练手,我自是不会嫌烦。”他将袖子又往上挽了挽,露出一截略显羸弱的胳膊来。
她扣住那信,问了递信的凉舟,“可知是谁送的信?”
“对了,达木错的使臣到哪了?”太子似是想到什么,侧目望了齐墨璟一眼。
时锦也笑,“便是拿你练手,又如何?”
这回达木错使者入京,也不知颜子川会不会跟来?若是他亲自来了,自是要与时年见面的。
她想了想,又问了凉舟一声儿,“时年这些时日身子可还好?”
“郡、郡主……”那小丫鬟登时瞠目结舌,“这玩笑可开不得!”
她家郡主不过一介女流,又是娇养着长大,怎会受得了一路奔波?
往日里沉寂的眉眼忽的飞扬起来,益昌郡主那张娇美的脸也忽的多出些昔日的神采飞扬来,“她玉和去得?本郡主便去不得?”
“可、可是……”小丫鬟还欲再说,却被益昌郡主截住了话头,“人总该为自己活上一回。以前我瞎了眼,只将心系在一条狗的身上;这会儿倒真想去看看塞北的世界……”
想去看看,姜直信中那个“骆城雪花大如席”的冰玉世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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