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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片芳草萋卉中,时锦仿若濒死的鱼,任他渡过些许微末空气,只求半分生存。
待得确认那风筝不会跌下来,马儿速度渐慢,二爷勒住马缰,下巴抵在她绒绒发顶,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时锦,生辰快乐。”
“今儿个可是要骑马?”时锦眼中略略闪了些困惑。
那风筝绘的是一只巨大的老鹰,纤毛毕现,称得上是栩栩如生。只那风筝用的竹架巨大,寻常人断没有力气将风筝放飞起来。
仿佛只是刹那,他的手便掠过侍墨,自侍墨手中接过一盘卷线。黑鬃宝马奔得极快,猎猎风声在山坳里回荡,将时锦的发吹得飞扬起来。
二爷却伸出两指,在被她飞掠而过的下颚处轻抚了下,唇畔挑了抹笑,“一句谢谢便完了?”
他的心倏忽一软,声音却蕴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崔时锦,是你招惹我的……你、跑不掉了……”
谢谢你如此费心,只为一个小小侍女……
她攀着他,于他耳畔轻语,“我心悦你。”
待得那风筝飞得平稳些,时锦一双笑眼望向齐墨璟,不妨他随着她的动作微微低了头。
“真的……飞起来了!”她仰着头,一时忘了害怕,只痴痴瞧着那只老鹰,循着细线瞧着那老鹰一点点攀高,渐渐遥不可及。
二爷一手抓着马缰,一手托着那线,仿佛只是一瞬,那根细线在马儿的全速奔跑下绷紧起来。
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
她只得耐着性子,想要瞧瞧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清水至极,放在此处自证o(╥﹏╥)o
于一片芳草萋卉中,时锦仿若濒死的鱼,任他渡过些许微末空气,只求半分生存。
她原想穿着丫鬟的裙衫,不想二爷早便替她备了一身窄袖骑装。
然而, 二爷只是笑,再不多言半个字。
他却不满她的缓慢,携了她的下巴凑与自己,一点点印上自己的痕迹。
那马飞奔得极快,不一会儿便出了南城门,带着时锦一道儿往终隐山而去。
说罢,他又拿食指点了点自己唇角,暗示之意显而易见。
“姑奶奶,”一啄一顿间,她听他唤,“爷早晚…
…在你身上。”
时锦眼中是他昳丽的面容,散乱的墨发纠缠在一起,她蓦得笑得欢喜,眼角眉梢俱带了些连自己也始料未及的温情。
她攀着他,于他耳畔轻语,“我心悦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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