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碧水低头，“奴婢不敢。”她停了停，似乎在犹豫，过了会，她轻声道：“只是陛下此时不在圣阳宫。”
“他在哪？”
“在……”碧水咬唇，“在贵妃娘娘那里。”
苏芜神色一冷，“贵妃娘娘？”语气里的不可置信再也难以掩饰。
碧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息怒，她现在毕竟是皇上亲封的贵妃，父亲又是当朝宰相，哥哥是大将军，他们傅家已经把持了朝野，娘娘您就算心里再有气，也该忍一忍……”
“闭嘴！”苏芜怒喝一声，她此时什么也没听到，只听见了那三个字，“贵妃娘娘。”
此时是五年后，兰素夫人已死，这个贵妃肯定不是她，也就是说，陆修除了兰素夫人，还有别的女人。
他不止一个女人。
可他之前是怎么说的？
“阿芜，以后我的后宫，唯有你，只有你。”
“她住哪个宫？”苏芜死盯着碧水问，双眸里燃烧着熊熊烈火，碧水只当她是又要发作，忽略了她怎么突然间不记得贵妃住哪了，红着眼圈拉住她的裙摆，“娘娘，不如我们改日再去找陛下？”
“带路！”苏芜厉声喊道，碧水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她认命的低下头，站起来来，缓缓道：“是。”
她深吸一口气，转身时眼角的泪水肆无忌惮的流了下来。
她曾经那个明媚张扬的小主子啊，怎么就不见了？
是被这个吃人的后宫，还有那个负心的男人给毁了。
苏南星与容时对视一眼，想要阻止，却又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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