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接过那张绢帕，将唇角的茶渍擦干净。
扶渊只道，“若不是为了父皇，你又怎会舍弃东海来这里。”
他说到这里，苏贵妃整个人都怔住了。
她的瞳孔微微张大，看着扶渊，不明白，也看不懂。
扶渊却只是拉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东海鲛族，不得与外族通婚，违者将被废去海之力，永生被鲛族追杀。”
“鱼尾化作人腿，每一步都是走在刀尖火海上，这些年来，你辛苦了。”
苏贵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这么多年来，她的秘密已经被她沉到了心底最深处，她甚至自己都快要相信，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族了。
连同床共枕几十年的三郎都没有发现，她的儿子又是怎么？
扶渊只说道，“今日你看小桃子的眼神，便彻底出卖你了。”
他只是一个元婴，对于这中原大陆的事他的确不甚了解。
但只要他想知道，便没有不知道的事。
从他醒来第一眼见到这位‘母妃’的时候，就能感知到她身上那几乎快要完全消失的水系灵力。
她总是穿着长及拖地的裙子，且永远不会露出她的双腿。
而原本的顾惊鸿，生来便有操控水的能力。
这些若是还不够的话……
扶渊又忽然拉开了她脚下的被子，露出那双白净纤细的美足。
他的手指轻轻的扫了一下，就见那美足上突然生出一片片鱼鳞来。
苏贵妃浑身一颤，迅速将脚抽了回去，足上的鱼鳞便立刻消散了去。
她的身子往床里挪了一些，身子又微微蜷了起来。
这是她最大的秘密，她坚守了几十年。
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被她的儿子揭开。
那一瞬间她满脑子都在想：三郎若是知道了，她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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