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通过寻找祭祀导师留在身上的印记，准备拼着死前最后一瞬，将消息告诉老师。
来不及仰视意识星空中乌牛祭祀如同山岳般的身型，青牛长老·劳埃德·麦伦猛然张开了喉咙。
“是......”
可惜，名字并没能喊出，自己在星空中的虚影却是已经虚幻，快速消于无形。
劳埃德·麦伦最后的意识睁大了双眼，不甘地注视着自己的契约者导师，最终消失。
他已经听不到乌牛祭祀如同火山爆发一般的愤怒吼声：
“混账！”
.........
现实中，劳埃德·麦伦已经被莫测一枪爆头。
他偷取了读心术，原本的水泥技能便被替代，身上的“装甲”瞬间便碎裂离体。
莫测虽然被偷取了读心术，但见对方竟然通过夺取能力识破了自己的身份，而且再次催动符源，立即便扣动了扳机。
他听史诗说过的，五牛长老身上有祭祀大人的印记，可以随时与祭祀大人对话，如果青牛要将自己是凶手的信息汇报出去的话，恐怕需要逃命的就是莫测本人了。
即便立即将对方打死，莫测仍然感觉担心...毕竟，不知道现实中将对方干掉之后，他在意识星空中还是否能停留一阵子...如果能的话，那劳埃德·麦伦说出个名字还不容易？
于是，怀着浓浓的不安，莫测快步飞奔，捡起了五名契约者死后析出的源石，便环视整个六楼的空间，见没找到目标，又表情凝重地攀上楼梯狂奔。
泰兰德漂浮在他的身后，不明所以...
终于，抵达了七楼之后，她终于看到莫测脸上露出了笑容。
“在这里！”
莫测几个健步便奔到了一个巨大的保险柜前，伸手便抹动仓库，将这个保险柜直接丢了进去。
做完了这一切，莫大署长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仿佛如释重负。
泰兰德明白了...鄙夷地看了未来心魇主教一眼。
就在这时，一声惊雷忽然响彻了整个天空，无数细密的闪电炸现，如同蛛网一般爬满了整个夜空，让窗外都是一片明亮！
来的无比突然！
紧接着，便是让人窒息的压迫感，空气中的符源能量如同被激发了一般，猛然跳跃...
莫测感觉全身符源流淌都开始滞涩，彷如陷入了泥潭。
这是...蓝级的力量！
乌牛？！
没错了，亲身经历过暗影之牙与时光·萨乌尔·安德伍德的大战，莫测感受过蓝级契约者的强大，此时...正是当初直面两位蓝级的感觉。
而在这南方行省，目前已经知道的人中，蓝级只有乌牛祭祀一人！
这应该是...几乎不用想，应该是发现了青牛被杀，大佬用什么方法来亲自报仇来了！
莫测掏出“压缩空间”，便将泰兰德装了进去，之后手按“空间隧道”腰带扣，猛地催动符源。
时空折叠，顿时消失在原地......
重现天日之后，莫测这次运气不错，离开了橡树神公司足有两公里，身影浮现在一座高楼的楼顶之上。
从他的角度，正好能清楚看到远处烟尘漫天的橡树神公司...
只是这个时候，符源威压仍然还能感觉的到。
已经暗下去的夜空已经亮如白昼，闪电铺满了整座天空，如同细密爬行的粗壮电弧竟是如同受到了控制般汇聚，形成了一个遮蔽半个天空的巨牛身影。
随着一声响彻天地的牛吼，无数道闪电从巨牛的身上降落，如同下雨一般将整个橡树神公司覆盖。
轰~~~
轰~~~
轰~~~
此时橡树神公司仅存的两座大楼电弧密布，仿若被通了电的电灯灯丝一般，同样发出强光，照亮了整个班卡罗尔。
轰~~~
轰~~~
......
天空上的巨牛仍然连续降下闪电，不断冲击着橡树神公司，仿佛发泄般想要将这两座建筑彻底抹除。
它的确做到了......
闪电消失后，橡树神公司剩下的两座大楼已经在莫测的视线中，化为了一堆废墟。
看到这一切的莫大署长不禁张大了嘴巴......
差一点就去见铁神了。
见闪电巨牛布满半个天空，莫测不敢在天台上再次使用“空间隧道”，老老实实地找到了下楼的楼梯，最终混进了街道上拜服在地的人群。
此时正是傍晚刚刚下班时间，街道上满是车辆以及形色匆匆的赫塞人，在看到赫塞人最为信仰的神牛以如此威力现于世间，无不纷纷倒头叩拜，在如同末日的强大力量中颤抖着高声呼喊：
“铁神在上！”
“神牛在上！”
“神牛现于世间，护佑赫塞人万年！”
......莫测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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