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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可能。”>
霍老夫人一口否定。>
她看着次子,又一次失望。>
“阿韬是你媳妇的亲侄子,也是你们看着长大的。他的性情,最是老实不过。且他从小就对菲丫头言听计从,但凡菲丫头指东,他便不敢往西。得了这门亲事,我看他欢喜得什么似的。待菲丫头更是如珠似宝,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对菲丫头动手?你可问过了,这到底是为何?”>
霍二一脸羞惭。妻子说女儿受了很大委屈,不然也不会就这么跑回来,出门子半年,身上都瘦成了一把骨头。>
他心疼极了,也便没有再往下追问。>
“儿子看菲儿实在哭得难受……”>
“糊涂!”>
这次是霍老侯爷。一路从北境回来,本来就不比妻子武力值的老侯爷已经是一把骨头散了架似的疲惫,听见儿子话里话外的,还在为霍菲开脱,不禁动了气。板着脸斥道,“好好儿的,哪怕他与女婿一同回来,我和你母亲都不会说什么。如今算什么?”>
张家在海疆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新妇就这么跑了,叫人怎么看张家?怎么看张韬?>
霍老侯爷还真不相信,轻易的,张韬就敢对霍菲动手。>
那孩子,怕是连口角都不会拌。>
换句话说,张韬老实得过分。若真动手了,必然是霍菲做了什么叫他不能忍的。>
“那,儿子回去再问问菲儿?”曾经,霍二在军中也是刚硬果决的。就只一样,回到内宅之中,便糊涂了起来。>
霍老夫人看着儿子这般模样,心下叹了口气,“不必了。你做父亲的,原也有许多的话不好和女儿说。等阿韬来了,你叫他来见我们,我问问他。”>
老夫人实在是太了解自己的孙女。她的话,半句都不能信。>
霍二点头,“是。”>
等他也出去了,老夫人才气恼道,“真是糊涂。”>
“算啦,你先还劝我儿孙自有儿孙福哪。”老侯爷忙着安抚老妻,“原本咱们就都不大赞同这门亲事。如今呢,过问两句就算了,等阿韬来了,让他带着菲丫头赶紧回海疆。到时候再捎句话给老大,叫他那边多看顾看顾也就是了。”>
这边老公母两个说着话,那边霍菲已经哭到了霍二夫人怀里。>
“娘,我不回去!我就是死在京城,也不回去了!”>
她确实是瘦了不少,原本就很是纤细的身子,如今抱着更是显得也羸弱。抽抽噎噎的,气息也细弱,更叫人心疼。>
霍二夫人抱着女儿,一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垂泪道,“傻丫头,这夫妻俩过日子,可不就是磕磕碰碰的么。哪里就有一时的争锋,便坏了情分的呢。”>
她也是为难。霍菲人都嫁了,再心疼又能如何呢?>
亲家就是娘家,叫她怎么办?>
霍菲抬起头,眼皮儿都哭肿了,可见是真伤心。>
“娘……你不疼我了。”>
瓜子脸上尖尖的下巴都快成了锥子,哭得梨花带雨,霍菲捂上了心口,“我难受,我在张家,连口气都喘不过来……”>
曾经一口一个“我的儿”喊着的舅母,在她大婚的第二天,就给了她下马威,让她在身边立规矩,足足站了大半日!>
就连一向疼爱她的外祖父外祖母,都变了个人似的。在她哭着去告状的时候,外祖母甚至冷着脸告诉她,这就是嫁做人妇的规矩了。>
怎么可能还当做未嫁的娇客呢?>
还有张韬……霍菲想起那个原本是表弟的丈夫,银牙紧紧咬住。>
她,她不能说。>
霍二夫人只以为女儿低嫁,心中意难平。搂着霍菲又安慰了好一阵子,许诺了给她多少的好处,才算叫霍菲渐渐停下了哭泣。>
靖海侯府中因霍菲而显得有些乱,靖国公府里,却是一派喜气盈盈。>
温老侯爷和沈焱即将归京,从顾老太太到温氏,再到阿琇,心情都是十分的好。尤其是阿琇,见谁都是笑眯眯的。凤离看了,就难免有些吃味儿了。>
“就这么欢喜?”两个人头对着头,凤离捏住了阿琇的鼻子。>
呼吸不畅,阿琇只得把嘴张开了,重重一点头,“都是我的亲人哪。”>
不管是定康侯,还是沈焱,从来都对她疼爱有加的。一别三年未见,眼看就要归来,她当然欢喜了。>
为此,还打算让初一刨出埋了三年的一坛子梅花酒哪。>
温老侯爷好酒,沈焱也是善饮。这酒还是他们去北境那年做的,靖国公要了好几次,都没能叫阿琇这个抠儿挖出来的。>
凤离心中愈发不是滋味,“那我的呢?”>
说好了给他桃花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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