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也真是有精力,刚参加完运动会,还有劲去打球。”>
“不是下雨我也去看了。”她伸了个懒腰,“去围观燃哥打球。”>
安漾握着笔的手一下停了,“外面还下雨呢……”>
她现在经常带着两把伞。>
一把给自己,一把给是给原燃备着的。>
毕竟,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他不经常忘伞,下多大雨,都是直来直去,人也不是铁打的,湿着一身坐这么久,不感冒发烧才怪,所以,后来她就习惯性备两把伞了,但凡下雨,总是会给他抽屉里偷偷塞上一把。>
“淋得受不了,就回来啦。”林希半点不在意。>
一大堆十七八岁的男生,怕什么淋雨,淋刀子都不一定死得了。>
教室后门正好在这时打开,外头冲进来一股清凉的雨水和风的味道。>
“阿~~嚏”余思航第一个进来,刚进门没多久,就打了个巨大的,长长的大喷嚏,他被淋得和个落汤鸡似的,一头毛被雨冲得乱七八糟。>
安漾一眼看到他,最后进来的一个。>
原燃掀下帽子,黑发被打湿了一半,看起来远没有其他人那么狼狈,脸色也还好,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怎么不打了?”林希问。>
余思航骂了声,“雨大了……这种鬼天气,还有来抢场子的。”>
“你袖子上是啥?”余思航过来拿丁明河的水喝,丁明河没在意,忽然发现自己写的数学试卷变黄了,字面意思上的,变黄。>
他眼睛都直了,半天,才发现是余思航袖子上低落的泥巴水。>
“啧。”余思航抽了张纸巾,在她试卷上乱拂了几下,“你自己擦。”>
“和人干了一场。”他大喇喇靠在椅背上。>
丁明河眼镜都差点掉了,“哈?”>
“一堆破事儿,一个女的过来找燃哥,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燃哥认都不认识,没理她,结果后来又过来了一堆外校混混……”余思航不耐烦道。>
“有燃哥在嘛。”余思航是真的佩服,“都不是事儿。”>
原燃是真的狠,会打架,表里如一的会,不是什么练出来吓人的花架子,而是下手很要命的那种,他现在明白了,那天在球场上,摔洪晃时,原燃是绝对收了力的,不然洪晃下场绝对没那么舒服。>
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丁明河抖着手,看着自己已经全黄了的试卷,“哦,我去厕所洗一下袖子。”>
原燃没说话,他似乎有点累,垂着睫毛,闭着眼,身上衣服倒是整整齐齐,湿透了的蓝白色校服被扔在了一旁窗台上,里面的白色连帽卫衣没怎么湿,也没溅上泥水,依旧干干爽爽。>
安漾没说话,细细打量过他。>
神情凝住了。>
见他右脸,似乎有什么红色的东西。>
一道划痕,又像是擦伤。>
原燃自己完全没注意到。>
注意到她的视线,原燃睁开眼,安漾抿着唇,拿手指轻轻比划了一下自己脸的位置,“破皮了……”>
原燃随着她比划的位置,修长有力的手指,极其随意的,在自己面颊上的伤口一抹,“被球擦了一下。>
他动作很粗鲁,原本浅浅的伤口,被他这样一抹,又渗出了新的血迹。>
安漾抿着唇,低头在抽屉里翻翻找着。>
他好像就这样,从来都不在乎身体,淋雨也好,受伤也罢,都是这种满不在意的模样。>
找出了一个小箱子,里面有挺多常用的感冒,退烧药,她一板板拿开,抽出了最下方的一板。>
是一板创可贴,她打开盒子,抽出了最上面一张,连着酒精和棉签,把这些东西,一股脑都搁在了原燃桌上。>
女孩鼓着脸颊。>
不是平时温顺柔软的模样,似乎有些小小的不满。>
安漾把酒精和棉签往他的方向推了推,轻声说,“处理一下吧,消毒后,淋了雨水,怕发炎。”>
想起他之前抹伤口时的粗暴动作,安漾心都颤了,“别动。”>
她左右看了看,教室里人不多,似乎没人注意到这边,她偷偷站了起来,>
女孩睫毛纤长,呼吸间,是一股很清浅的甜香,他坐着,她站着,一股极轻的力道,在面颊上拂过,像夜间的暖风,温软,轻柔。>
“疼么?”她轻声问。>
……>
不疼。>
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伤。>
他不怕疼,早习惯了。>
也从没有人问过,他疼不疼。>
棉签在伤口上擦过,肌肤上激起莫名的,细小的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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