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经过父亲去世,自己又历经生死后,就如冷水浇头,不愿再浑噩度日。
说到这里,他朝卫云继几人拱手道:“几位将军与家父乃多年同袍,亲如手足兄弟,那便是我的叔叔伯伯。”
林十安此时的神情格外诚恳,“别说是替家父教训我,便是拿军杖实实在在打我一顿,也是我该受的。”
这一番掏心挖肺的话,就像一汪温泉水浇到了众人心头,闻者无不百感交集。
“小安,”卫云继第一次拍了拍他的肩膀,“浪子回头金不换,你能这般,大将军在天之灵也得以安慰了。”
****
一年后。
“主帅!”原来骂过林十安祖宗的斥候长周启立,此时却对着他热情的摇着手,“晚上来属下帐中喝酒。”
“成!”林十安也爽快回道。
等他迈入主帐后,所有将领齐齐起身,“主帅。”
“各位将军请坐。”
林十安坐在主位上后,先摘下头盔放到了一旁。
“此次宛古城一役,我军只用五日便攻下两座城池,在座各位功不可没。”
说完,他看向一旁的副将道:“让火头军晚上好好做上一顿,犒劳犒劳底下的兵士们。”
“是。”
司空齐此时面露兴奋的站了起来,“要我说,跟主帅打仗那是真他娘的痛快,那天我们……”
他还没痛快完,营卫便突然进来通传,“启禀主帅,圣旨到。”
林十安率领众将军出帐,然后齐齐行礼,“末将林十安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听闻边关战事大捷,甚感欣慰……”
洋洋洒洒读了十几句褒奖的话后,圣旨上突然话锋一转,“兹国师仰观天象,皆无月无星,彗体无光,傅日而为蒙,夕见则东指,故朕特此下旨,命大军后撤于沧州城内,十五日间不得开战,钦此——”
林十安听了这圣旨上的内容简直想笑,所以就是一个什么所谓的国师说天象不吉,皇帝就下命让大军撤退,而且还得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
林十安面上不显,听完就面无表情领旨谢恩,可刚一回到主帐,他就直接把圣旨扔去了一旁。
众将军也心中不快,进帐后无一人开口。
林十安在脑中搜寻了一遍记忆,过了一会开口道:“我记得国师是太后的胞弟,姓沈,名……”
“名衍。”见他半晌想不起来,一旁的卫云继补充道。
沈衍,这名字一听就不像什么好人,林十安没好气的在心里道。
先皇驾崩之时,当朝天子不过七岁,如今也不过是十二岁的总角小儿。
如今,摄政王与太后分庭抗礼,把持朝政,但却不知为何,前者似乎十分忌惮当朝国师。
“他一个算命看星的,还能左右国政?”林十安实在憋闷,便把心里话直接说了出来。
卫云继听了这话,面色有些凝重道:“沈国师似乎真有通天晓地之能。”
“呵,”林十安讥诮的笑了一声,“当真这般厉害,那他自己为何不做皇帝?”
“主帅慎言。”
‘砰’的一声,桌上的茶盏跟着震了震。
“他不让我打我偏要打。”林十安目露寒星,语气中带着凛冽的杀意,“我倒要看看是我的打仗厉害,还是他那张嘴厉害。”
晚上回到自己的营帐,林十安忽然叫出系统道:‘这个沈衍不会是天道之子吧?’
不是。系统回答的十分果断,但我劝你现在还是别这么刚,跟他对着干真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所以你觉得我还得怕他是吗?’
反正看热闹不嫌事大,系统干脆竖起大拇指道:您厉害,您牛批,您脱裤子日飞机。
‘我还上神兽呢。’
一句无心的玩笑之语,却让系统倏地看向一旁,幅度之大差点扭了脖子。
“听到没有,你万一要是跟林十安在一起了,你只能做下面那个。”
白泽敛去笑意,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道:“没有万一。”
“没有万一,那有一万啊!”系统面露焦急的指着幻天镜道:“你看就像他这么猛,除了沈腹黑谁还能压他?”
白泽深吸了一口气,忍了又忍才拂袖道:“不知所谓。”
系统只当他恼羞成怒,走过去哄道:“我陪你下棋啊?”
白泽看着他,忽然温柔的笑起来道:“不如我们以棋局作赌,答应对方一件事如何?”
“好啊好啊。”系统最好这口,一听他这句话就马上答应了下来。
虽然京中来了圣旨,可林十安却命人将前来宣旨的人控制了起来,只当没这回事。
待日后问起,只说先开的战后领的圣旨,即便是皇帝也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卫云继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其他武将都支持林十安的决议,他也只好作罢。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