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了一声，推开门走进。
顾浔看到她，愣了下，顾父也是惊讶，看到门外的顾母，随即皱眉。
顾母进来，拉了顾父就往外走，顺道还把门给关上了。
虞尽眠局促不安地站在病床前，轻声问他：“你怎么样了？”
她这么久没来看他，顾浔很生气，大爷似的半躺着，斜睨着她，“今天吹了什么西北风把你这个兰家小公主给吹来了？来看我是不是腿瘸了？”
“顾浔，你别这样说话……”虞尽眠语气艰涩，“为什么不吃饭？为什么不让医生治你的腿？”
“我腿瘸了，还不能允许我闹几天绝食？虞尽眠，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你是我什么人？”
虞尽眠眼睛微涩，却勉强挤出一抹笑来，喉咙却发紧得很，“顾浔，只要你好好治腿，我以后天天给你送饭。”
她希望顾浔是健康的，能跑能跳的，能走他喜欢的台，能开他最喜欢的跑车。
他不应该被病痛折磨，不应该连奔跑都做不到，更不应该承受外人奇怪打量的眼光。
他应该是痞帅又张扬肆意的……
“顾浔，对不起……”
“你哭什么？”顾浔眉头拧起来，“你在因为我难过伤心？”
虞尽眠这才发现眼泪流下来了。
她连忙擦干泪水，吸了吸鼻子，“有百分之三十痊愈的可能，你为什么不试一试？顾浔，如果你变成瘸子……”
“你就嫁给我吗？”顾浔突然打断她的话，目光紧紧盯着她。
虞尽眠张了张嘴，说：“你喜欢的是余晚。”
顾浔忽然一声嗤笑，“是啊，我那么喜欢余晚，把她当女神，可我他妈的为什么头脑发昏喜欢上你这个爱哭又没用的小女孩儿？我大概是脑残了，连命都差点儿搭上了。”
虞尽眠沉默了，心底艰涩难抑。
顾浔面色冷淡下来，“虞尽眠，那是我自愿的，和你没关系，你没有亏欠我，你和孟九云好好地过日子，你走吧。”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她什么都无法为他做，“你好好休息。”
虞尽眠转身，才走了一步，手倏地被拉住。
顾浔紧紧捏住她的手腕，“虞尽眠，你有没有良心？让你走就走，你就这么没骨气？”
她转过身来看他，“我不走，那你让医生看看你的腿，晚上也好好吃饭。”
顾浔抓住她的手不放，忍不住把她拉近了些距离，“如果我让医生治我的腿，你能做我一个月的女朋友么？”
虞尽眠抿上了唇，看着他不说话。
顾浔嘁了一声儿，“和你开玩笑的，你也当真？”
“顾浔。”虞尽眠挣开手，“你不要开这种玩笑。”
“就当是可怜我也不行？”顾浔见她沉默，嘲弄一声儿，“算了，你要是真可怜我，那才是最可悲的。”
虞尽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回应不了他的感情，好像说什么都是错的。
“虞尽眠，晚上你留下来陪我吃饭吧，我倒是能勉强吃几口。”
“好。”
兰席凌却在这时候推门进来，“眠眠，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虞尽眠开口正要说，顾浔抢先道：“兰六爷，她已经答应陪我吃晚饭了，你要是有急事，自个儿先回去。”
兰席凌皱眉，眸光冷然，“她过几天要高考，晚上不便晚归。”
“你是她谁？凭什么给她做决定？”顾浔迎上他的目光，冷然中还有几分讥诮，他看向虞尽眠，“虞尽眠，你来说，到底陪不陪我吃饭？”
这语气怎么听怎么恶霸无良，兰席凌不给虞尽眠说任何一个字的机会，拉着她就走。
她被踉跄着拉进了电梯。
电梯是专属通道，只有他们两个人。
兰席凌说：“以后不要来医院了，兰家会派最好的护工照顾他。”
虞尽眠沉默以对，她对他刚才不由分说就把她拉走的行为有些不满。
“既然不喜欢他，就不要给他任何希望。”
她良久才开口：“我没有给他希望，不过是想陪他吃顿饭，劝他好好治疗。”
兰席凌呵呵冷声：“你能对我这么无情冷酷，为什么就不能以同样的态度对待顾浔？”
“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不过都是喜欢你的男人。”
“顾浔救过我，如果没有他，我这辈子都无法跳舞，或许连命都没了。我也努力过漠视他，甚至不去医院看他，但是今天他妈妈哭着来求我去看他，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感受吗？”
虞尽眠深深吸气，声音微微发紧，“明明是我欠他的救命恩情，凭什么让他妈妈这么委曲求全？就因为我是兰振雄的外孙女吗？我把他害成那样儿，应该是我卑躬屈膝地求他们原谅才是……”
“你也知道你是爷爷的外孙女？”兰席凌语气近乎冷酷，“你知道你现在在兰家是什么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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